皇帝素来不喜皇后,前宰相之女,任性妄为,当时也不过是为了巩固江山社稷,不得不娶罢了。
可对于自己这个嫡子,却讨厌不起来,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如何不寄予厚望。
“既说永安宫皆可以作证,来人,将永安宫所有宫女传来!”皇帝将太子拥在怀中,俨然一副慈父形象。
说是整个永安宫宫女,算上素秀也不过四人。
“太子落水前,你们可有看清裕妃在何处,做什么?”
几名宫女不言语,只是伏在地上不住的颤抖。
“皇上问话,照实回话!”裕妃眉头微蹙道。
皇上偏偏头,看向裕妃,仪态端庄,雍容典雅,一袭淡烟紫衣衫,如出水芙蓉,清艳动人。
他是爱裕妃的,虽说裕妃是南疆和亲而来,但她知书达理,温和体贴,再加之独特艳丽的面容,怎能不让他倾心。
“你不必如此疾言厉色。”皇后款款走向裕妃,“如此乔急,可是担心这些宫女说漏了什么?”
“断然不是。”裕妃道,“臣妾宫中几名宫女未见过什么大场面,如今一事,惶恐过度,不敢言语。”
“惶恐过度?”皇后徒然提高了嗓子,“难道不是裕妃做了错事,这些奴才们不敢言语?”
裕妃掩于袖中的手猛地一紧,面上却还是淡然自若,“臣妾未做错事,不知娘娘为何断言是妾身犯了错?臣妾若是有心,为何又唤人来施救?”
听二人争持,皇帝眉头蹙起,声音震远:“够了!”
“你说。”皇帝伸手指向素秀。
“启.....启禀皇上,我家娘娘,我家娘娘一时糊涂啊,一时糊涂啊,求皇上念在我家娘娘伺候您一场的份上,饶了她吧,娘娘只是一时被蒙蔽了心神啊,最终也是清醒过来,救了殿下,终归没有酿成大祸啊,皇上!”素秀越说越激动,话音落,对地便一连磕了几个响亮有劲的头。
裕妃淡漠的脸上终于现出错愕,“素秀...”
“裕妃,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皇后趾高气昂道。
裕妃还想辩驳什么,转头看向那个高高在上,自己一直依赖的男人。
视线所及,一片寒漠。
裕妃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再说什么,皇上信了。
“裕妃,你若乖乖认罪,皇上自会善待于你,赢城还小,可还有大好前程。”皇后道。
裕妃哑然,她还有赢城。
“裕妃意图谋害太子,褫夺封号,杖二十,贬为贵人,禁足永安宫,无令任何人不得踏入永安宫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