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城惊喜的夺下羡临渊手中的扫把,将人横抱到床榻上,紧紧搂在自己怀中,满足地将头埋在羡临渊胸口。
羡临渊只觉得胸口被赢城压得喘不过气来,可是他却提不起任何力气将赢城从自己身上推开。
他甚至享受赢城压迫在自己胸口上,带给自己的窒息感。
这种窒息感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他从未想到,他这一生,竟然能有一天,心甘情愿的离开赢城,甚至是想要马不停蹄的离开。
第一次,他对留在赢城身边感到的是苦涩与抗拒。
赢城成亲的日子愈来愈近,城中的讨论声也愈发热烈。
江城各处似乎都在洋溢着喜悦,就连来医馆的病患都少婻鳳了许多。
偶尔来了个病患,嘴里谈论的也是赢城的婚事,知道羡临渊与赢城关系的人,便总是匆忙戳戳说话人婻鳳的胳膊,再偷偷看了羡临渊的脸色。
这患者便如做了错事的孩童般,低垂了头,不再言语。
羡临渊并未将这些话放在心上。
赢城大婚将至,王府也是异常忙碌,裕妃将赢城扣了王府,让他专心等着大婚。
羡临渊在医馆待得也是无聊,也不想去感受来往的病患投来的审视的目光,索性躲懒日夜宿了竹园。
这竹园本就只有他、赢城与无忧三人知道,当裕妃敲了门的时候,羡临渊还是惊讶了一下。
不过,随后也就理解了,应该是从无忧口中打探出来的。
“裕妃娘娘安。”羡临渊启门,行了礼。
裕妃依旧是风姿绰约,许是赢城要成亲了,面上更是添了几分喜气。
裕妃将随行的几个宫女与侍卫留在了园外,随着羡临渊一同进了竹园。
看着被打理的风雅干净的院落,裕妃不住的点头。
“这竹园,当真是打理的极好。”
羡临渊垂头,“娘娘过赞了。”
裕妃收了目光,“竹园再美,也不能时时沉溺其中,偶尔赏玩游行一番,自是放松了身心。”
羡临渊自是有听得懂裕妃话中意。
“娘娘放心,王爷心中自是有度。”
裕妃端坐了身子:“城儿心思都在你这,何不搬回了王府?”
羡临渊抬眸看了一眼裕妃,继而将头转向一侧:“王妃入府自当入住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