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寻常人能做得到的。
孟天被羡临渊打量的有些不自在,想要伸手遮挡身上的伤痕,可是伤痕太多,遮都遮掩不过来。
在羡临渊审视的目光中,他有些慌乱,倒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
“你去了哪里,受了如此重的伤?”羡临渊道。
孟天垂下眸子,许久:“公子, 我想见见孟童。”
“你这一身伤如何见孟童?不怕吓到他?”
孟天一怔,看了看浑身的血渍,有些不知所措的盯着羡临渊的脸良久。
羡临渊别过脸,起身去了一旁的木柜中拿了剪子、布帛以及,一个小瓷罐。
“不能劳烦公子.....”孟天刚想拒绝,触及羡临渊冰冷的目光时,畏下了言语。
羡临渊没有说话,拿着剪刀将孟天的上衣剪开,露出整个后脊背。
新叠旧伤,千疮百孔。
这样的肌肤,羡临渊只在赢城的身上看到过。
“你去突厥了?”羡临渊问道。
孟天闻言,浑身的肌肉一僵。
“突厥的半边月,见日光则死。”羡临渊看了一眼,淡淡道。
孟天咬了咬毫无血色的嘴唇:“公子,别麻烦了。”
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赶来见孟童最后一面。
“罢了。”羡临渊轻叹一口气,“中毒不深,能解。”
说着,羡临渊起身回了二楼寝室,拿回一个黑色圆形瓷瓶。
“又给您添麻烦了。”孟天翁声道。
“你知便好。”羡临渊处理了孟天身上的伤口后,打开瓷罐的罐口,一股难以形容的异香幽幽飘散到空中。
“有些疼,你忍着。”
孟天轻轻摇了摇头,“无妨。”
这样的疼,对他来说算的了什么。
“替赢盛卖命?”羡临渊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刺杀的谁?”
孟天猛地回头,满目震惊与慌乱。
“看我作甚?”
孟天抿了抿嘴唇,不知该如何开口。
“不想说便罢了。”羡临渊浣洗了手,将器具一应收好,手中的黑色瓷瓶顿了顿,塞到了孟天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