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次日醒来,徐云栖已不见裴沐珩踪影,只陈嬷嬷进来服侍时告诉她,裴沐珩一早出了远门,徐云栖倒也没太放在心上,想起太医院的范如季,她整饬心情严阵以待。
起先几日,范如季几乎看都不看她一眼,不仅如此,但凡有人传诊,他也不安排徐云栖。
太医院众人看得出来,范如季这是在排挤徐云栖,意图将她逼走。
韩林可犯愁了,趁着午时范如季不在,便悄悄寻到徐云栖,
“郡王不在,您不如去寻荀大人,请他出面调停。”
徐云栖摇头,“我心里有数,你别担心,水滴石穿,我总能磨得范太医松口。”
她倒是要看看范如季打算拿她如何。
眨眼到了中秋,熙王领着阖府在皇宫用了午宴,夜里各自回府吃家宴,裴沐珩这一走,王府的中秋家宴便显得冷清,熙王妃担心儿子,徐云栖有心事,裴沐珊最近被母亲逼着绣嫁妆,也极少出门,一家人草草吃了顿晚膳,便各自回房歇着。
哪知到了半夜,徐云栖被陈嬷嬷摇醒,
“少奶奶,快醒醒,出事了。”
徐云栖迷迷糊糊睁眼,“什么事?”
陈嬷嬷匆匆点了一盏琉璃灯,先取来她的外衫,一面给她穿,一面道,
“宫里来人了,今日陛下留着几位老王爷在奉天殿用晚膳,老齐王殿下吃多了甜食,如今人昏厥在奉天殿,陛下有旨,请您赶快入宫!”
徐云栖心神一凝,
机会来了。
陛下既然传召她,也定传召了范如季。
不多时,徐云栖带着银杏穿戴整洁,出了清晖园。
熙王亲自等在大厅,见她面上倦色未褪,纤细的身子裹着一件银色披风,显得十分单薄,心生愧疚,
“好孩子,难为你了,情况紧急,那老齐王府的世子亲自来接,你看在陛下的面子上,切莫与齐王计较,先把人救过来。”
徐云栖屈膝道是。
熙王送她出门,等着她登上宫车方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