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张嘴,你还剩什么。”二太太趿拉着鞋站起身,没好气地推搡二老爷出去,“起来起来,看见你就烦。”
“那我去洗漱?”二老爷涎皮赖脸的纠缠。
直到房门被狠狠关上,他才扬眉,笑的得意满满,“ 闹这一通,老爷我又能去外头清净七八天了。”
*
屋里,嬷嬷趴窗户缝上看二老爷出去,才龇牙咧嘴到二太太面前献宝。
“太太大喜,您猜,方才教我抓那草窝子里的两只‘鬼’是谁?”
“这我哪儿知道?”二太太在镜台坐下,对镜欣赏二老爷才送她的金钗,“是大太太院子里的?还是……”
“是跟着二姑娘才回来的秋雁,另一个是大太太跟前当差的来喜。二人是远房表亲,那秋雁没去北边之前就跟她这位表哥有了首尾,一无父母之命,二无媒妁之约,久别重逢,在老太太院子里就情难自抑了。奴婢带着人过去,二人正抱着啃呢。”
“当真!”二太太眼睛顿时明亮。
嬷嬷瘪着嘴,重重点头:“还有意外之喜呢,奴婢亲耳听见来喜安慰秋雁,说她给大太太办了这么多年的差事,如今好容易回来了,他还要去大太太跟前求个情,讨秋雁过门儿呢。”
“给大太太办差事?”二太太侧目,“问出是什么差事了么?”
婆子踮脚尖儿耳语,二太太听后眉开眼笑,随手从腕子上撸下个金镯子,放在那婆子手里,“去把秋雁放了,你再拿话好好哄着她,盯紧了这个,日后,我不亏你。”
“就没抓她。”嬷嬷道,“奴婢寻思着有那么多人瞧见了,抓不抓的也不怕那对儿‘野鸳鸯’日后不认,再说又是在老太太的院子里,万一闹出动静,叫老太太知道了,反倒不好。”
那厢二太太心里有了盘算,喜不自胜。
再说秋雁这边,和她那表哥叫人抓了个显形,秋雁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大太太自首认错,求大太太给个处置,便是看在她为大太太这么多年效力的面子上,或把她打发出去,再不济打她一顿她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