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琛捏他小手,笑了笑,“乖。”
“饿了吗?”
卷卷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咧出一口大白牙,点了点头。
季琛问:“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卷卷比划一个手势,意思是都可以。
他是会说话的,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爱比划手语,季琛没有多问,又说:“乖。”
吃完早饭,把小孩儿送进钢琴班,季琛拐去医院复诊。
月泉体从昨天晚上就不太舒服,整个人头昏脑胀,像被火烘烤着。
医生看了他的检查报告,面容严肃,提醒道:“不能再使用抑制剂了,你体内的信息素浓度严重超标,再用下去,保不准会有生命危险。”
季琛问:“那有没有办法可以缓解?”
医生看了眼他的年龄,反问道:“方便问一下为什么不借助伴侣的信息素吗?”
季琛抿抿唇:“他...不在了。”
医生一愣,低下头说:“节哀。”
季琛尴尬地点头。
医生:“当下只有两个办法,一是通过信息素缓解,二是通过手术,显然国内并没有先进的技术能够支撑这台手术百分百成功,所以你要慎重考虑。”
季琛垂眸,向他道谢离开。
连续两天,他被病痛折磨地苦不堪言,中途许颐海打来一通电话,季琛怕露馅,用工作忙为借口敷衍过去。
卷卷自从知道自已也有爸爸后,每天黏着季琛不肯撒手,连睡觉也要一起。
理所当然地,他住进了季琛的房子。
他年龄小,也很认床,为了不让季琛担心,晚上总会装睡,事实上,刚住进来那天,几乎到半夜才有睡意。
这天晚上,他被季琛抱在怀里,闻到的是爸爸身上好闻的信息素。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感觉季琛的体温好烫,隔着睡衣灼烧他的皮肤。
卷卷坐起来,喊了声爸爸。
季琛没有回答,呼吸很重,整个人蜷缩着抱住自已,额头上浮出薄薄一层汗珠。
小孩儿一下就慌了,带着哭腔叫人:“爸爸,你怎么了?”
季琛觉得自已被丢进了巨大的深渊中,冰冷刺骨的寒风吹打他的肌肤,冷得发抖,可血液又是滚烫的,在冰与热的糅杂中,他听到了微弱的哭声。
眼皮如千斤重,拼尽全力也睁不开,泛白的指尖稍微动了动,然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