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星点了点头:“千真万确,今日我去找侯爷时,恰路过了前厅,听了一耳朵。”
阮瑶清神色忡忡点了点头,转眼就看到桌子上的锦盒,不禁叹了口气,她是当真没想到,莫贺之会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他身为大房嫡出长子,不论于大房还是整个莫家而言,都是举足轻重的地位,若莫老太爷百年而去,当家的自是大房嫡出,可他若是过继……那便是自承认放弃承袭,与另外两个堂兄弟同等竞争。
“清姐姐!快随我到大厅去!”莫瑶瑶小跑着到莫海苑,拉着阮瑶清就要跑。
她一双眼睛通红,里头还氤氲隐隐,一看便是方才急的哭过了。
“怎么了这是!慢着些,仔细脚下的路。”阮瑶清无法,只得由着她拉着自己往大厅去。
莫瑶瑶红一双眼睛边走边道:“你去求求祖父,让他应了二哥哥吧,他眼下最心疼你了。”
阮瑶清的脚步募得便停下了,她拉住莫瑶瑶,神色平静看着她道:“瑶瑶,这事儿我求不了。”
莫瑶瑶怔住,有些不可置信喊道:“清姐姐,你怎么……”
阮瑶清没在看她,也没同她解释,她历经一世,她了解人世间事事万变,当下心若磐石,随着时间消磨,往后或脆若轻瓷,稍有不慎,便是支离破碎,唇齿尚能磕碰,这样的取舍之间,难保以后不会心有疙瘩。
若这亲事当真如莫贺之愿成了,太重,阮瑶清实承受不起。
在者,于莫贺之而言,实在不公平。
两人刚到前厅,便听里头于晚声泪俱下哭诉,生生控诉莫家人如何如何背信,如何如何卑鄙,直的阮瑶清眉头直皱。
“若不是恰被我听到,我当真难以相信,你莫家人能出这样的打算,是!这侯府千金自是比我这破落户好,可再如何,你们也不当如此糟践我们母女!”
她拉着女儿,就地而坐,形同泼妇,一边哭一边叫骂。
柳氏显然也被她吓到了:“你,你如今怎变成这副样子,你的体统教养都扔到那处去了。”
于晚被她一噎,人显然一怔,面上有些难堪而后便很恨道:“自我夫君去后,公婆夺了家财皆予二房,不过半年便叫那败家子将家财散尽,如今我不过是个破落户,快连饭都吃不饱了,还要这些体统修养做什么!”
莫贺之一眼便看见了阮瑶清,眸光一亮,片刻后又有些仓皇,抬脚便到她跟前道:“你怎么来了!眼下乱,你先回去好不好。”
“好啊,侯府千金即来,那便与民妇好好论一论!你是寻不到夫婿了?竟是要同我女儿抢?我见你生的似仙女一般,倒想不到人不可貌相……竟如此,如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