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萦绕着一种极其诡异的默契。
这日,阮言文从外归来,也不必问,果在阮瑶清这处寻到了人。
利一禄二看了眼他垂落的左袖,对视一眼,皆露出几分愧疚之色,朝着他点了点头。
“殿下,案子结了,万通王邢之皆以认罪。”说着便呈上了手中的信件。
这是他拖着病躯搜罗好几日才得来的罪证与拷打两人得来的供词。
然,徐元白却恍若未闻,连理都未理他。
阮文言蹙了蹙眉头自顾自道:“殿下,在此处耽搁.....咳咳.....时日已久,京中催您回京的信.......已收三封......咳咳......殿下过目后若无问题......方可结案。”
利一禄二见他身躯微晃都有些瞧不过去,眼露关切的喊了声:“大人!”
许也是这一声,惊动了屋内的人,久闭不开的屋门开了。
徐元白面露欣喜,上前一步,却不想阮瑶清径直略过他,上前扶住强撑着的阮文言:“兄长,你的伤......”
阮文言冲着她摇头,打断了她的画,又将信件递给了徐元白:“殿下,先过目.....”
直至此刻徐元白才后知后觉,蹙了蹙眉头,上下打量了下阮文言,见他一身青衣文秀至极,未见有什么伤口,不过瞧着好似是清瘦了不少,面色透着惨白:“你受伤了?”
此话一出,在场人都是一惊。
他们也是没想到,都四五日了,徐元白竟浑然未觉。
阮瑶清终是忍不住,将信件结果甩在了徐元白的脸上,眼中含泪恨道:“你问我为何不肯原谅你,因为你惯来自私,眼里瞧不见他人生死,日日浑浑噩噩,却叫我兄长带病奔波,但凡有心,怎会不知我兄长伤在何处,我不信这些时日利一禄二未向你禀告过此事,你却过耳就忘,仍旧心安理得,徐元白,我只恨断了这左臂的为何不是你.....”
重生至今,阮瑶清唯有此刻觉得委屈,为他兄长断掉的左臂委屈,兄长惊才艳艳,文物双绝,前世不得善终,今生又因他们断了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