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原谅不了徐元白,倒不如是原谅不了自己,前世今生,兄长都被她拖累。
“阿茗!不得无礼!”阮文言忙打断,上前一步挡在了阮瑶清的跟前,想举起双手行敬,可只抬起了右臂,直到此刻徐元白才惊觉,阮文言伤在何处。
“殿下宽宥,阿茗被骄纵惯来,一时言辞无状,并非诚心所为。”
徐元白薄唇翕动,他忽而也明白阮瑶清绝情的缘由了,他愣愣的看着阮文言的左袖,阮瑶清骂的无错,但凡他观察下,也能瞧见那宽袖下的空荡。
“徐元白,我怕了,真的怕了!就当我求求你,放过我,放我过阮家吧。”阮瑶清情绪有些崩溃道。
阮文言此刻已然觉察出妹妹的不对来,伸手揽住她,低声安抚。
徐元白想伸出手将她揽在怀中安慰,可却始终抬不起手来,那份无力,像极了她落胎那回。
“好。”他忽然道,而后深深看了眼两人,嘱咐阮文言道:“好生照看她。”
两人打着暗语,旁人也听得迷糊,只是瞧着两人,皆是心照不宣的模样。
徐元白话毕便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院子,阮瑶清眼睫微微颤动,余光瞥见了他越走越远的背影。
阮文言伸手抚了抚她的头问:“如愿了?”
阮瑶清未答,从他怀里撤了出来,答非所问:“药汤熬好了,我扶兄长进房喝药。”
“阿茗,你分明不舍......”阮瑶清摇头否认:“兄长看错了,我很是舍得,这事自此以后便算是了解了,他虽心思狠厉,却惯来言而有信,再不会生出许多事端来了,待兄长回京后,只需配合他让圣上收回赐婚圣旨便是。”
阮文言顿下脚步,听出了画外音:“你不与我回京?”
阮瑶清将他扶着坐下,又亲自递上了汤药道:“莫须师父来信,让我寻他去云游了些因果,阿茗也想趁此机会,散散心。”
阮文言接过药碗,一饮而尽,闻声倒也未觉有些不妥点了点头:“有莫须陪你,我倒是能放心些,可定了归期?”
阮瑶清落在于一旁道:“随莫须师父云游我也是起了旁的打算,我想若是圣上不允退婚一事,兄长便上奏我死在南下的路上......”
“胡闹!”阮文言呵斥一声打断。
阮瑶清闻声噗嗤一笑,带着狡黠:“兄长,只是让你上奏,并非我真的会死,再归,我会以莫须师父的入室弟子身份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