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既是合法,那你说说,你是什么时候、从哪里买的这个奴隶,花了多少钱,凭证在何处?”
“那什么凭证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我这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一锤子买卖,我哪记得那么清!”
“哦,这么说,你没有证据证明你有正规手续喽?”
岑青弋拿近了些烙铁。
赖督军的胸毛碰到烧红的铁,立刻滋啦滋啦卷起来,发出焦糊味。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你们竟要为了一个奴隶对我上刑!这是什么王法!什么世道!”
“我们已经查过,你的这个奴隶没有入籍的手续,是凭空冒出的奴籍。你绑架、侵犯良民,这个罪够不够?”
“怎么可能!我买的是正规奴隶!你们捏造事实!你们想害我!”
“你拿不出证据,就做朝乐坊的替罪羊好了。来人,把他弄上刑架。”
两个狱卒一人一边,把赖督军架了起来。
赖督军惊惶地大喊:“对对对!就是这个朝乐坊!我就是在朝乐坊买的!”
岑青弋一摆手,两个狱卒松开手退开去。
赖督军跪在地上,把自己记得的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他买这个奴隶,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与冯九霖失踪的时间正好对得上。
那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有外地商户孝敬了他一些银两,他心情极好,去朝乐坊消费。
朝乐坊上上下下嘴都特别甜,把他哄得红光满面,他坐在二楼欣赏歌舞,喝多了酒摸了两下上菜的小厮,那小厮被吓到摔碎了一壶酒,他正要发火,瞧见管事带着几个水嫩嫩的新人从楼下经过。他向小厮一询问,才知道这几个是新到的奴隶,还没怎么仔细问,那小厮怕受罚,说是帮他去问管事,逃也似得跑走了。
不久后,他被请去了后面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