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思索下,趁现在亏的还不算多,换个地方东山再起,然后休了那恶婆娘,在娶个年轻貌美的。

一时间李父竟想到了当日初见夏清时跪伏在地的那副落泪我见犹怜的模样,真想好好疼疼他,就是可惜了,是个哥儿。

李母同李父夫妻多年,说句不好听的,李父一撅腚她就知道李父是要拉屎还是放屁。

她年岁在这,加之生了孩子后身材走样,又为孩子的病情过度操劳担忧,这一两年更是尽显老态。

夏清虽然是个哥儿,但架不住生的好,李父又是个不省心的,她是绝对不会让夏清这个丧门星害了她儿子还不够,又要来祸害她。

定要寻个机会打发了。

夏清不知道这夫妻二人心里的弯弯绕,他同李家丫鬟一道跟在李府的车队后头,他其实不想走的,他想要回自已的家,但没有放他走,还说要是赶跑就打断他的腿。

夏清心里难受,不能回去,只能一遍遍回头去瞧那越来越小的城门。他知道,这次离开就再也回不来了。

一行人走了四五天,这会儿大伙儿都在休息吃干粮。

夏清也分到了一块小小的粗面饼子,他找了个干净的地坐着小口小口咬着饼子。

其他人都不怎么愿意理他,夏清吃完了饼子拍了拍手,抬头望着湛蓝天空,现在瞧不见星星。

李母一直注意着夏清,提防这妖精去勾引她男人。

她冲身边服侍的赵婆子招手,在她耳边低语几句,赵婆子便朝那头的夏清走去。

众人悄悄瞅着,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多少有了些猜测。

高门贵府、有钱人家,总会有那么些个见不得人的腌臜事。

他们想要活得久,干的久,就要当个聋的瞎的。

只见赵婆子弯腰对夏清说了什么,不顾夏清反抗,一双大手死死钳制着他的同时,朝树林里走去。

众人面对夏清的哀求哭嚎全当做听不见,全都低头做着自已手边的事。

李父瞧见了也没说什么,只安叹口气道了句可惜。

李母见赵婆子回来,招呼队伍快速离开,没一会便消失在树林道路的尽头。

——

夏清醒来,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到处静悄悄的,他缓缓坐起身,两个白面馍馍从身上掉落滚到地上,粘了点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