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大夫的话,林母和林煦炎提着的心都落回了肚子里,时常买排骨配着萝卜炖汤给夏清补身子,张立豪也隔三差五送些大棒骨和猪脚什么的过来,在林家吃餐晚饭歇息一夜再赶着牛车离开。

当然了做好的排骨或是其他的都会给岑水儿带一陶罐过去,一来二去,林母也嗅出点不一样的苗头,时不时在张立豪来家里,直接让林煦炎去岑家把一老一小直接接过来吃饭。

次数多了村里便传出些不入耳的流言。

“林家怎么会和那绝户走的那般近,这自家吃饱都成问题的时候还要烂好心去管两个拖油瓶。”

“我瞧着怕是炎小子嫌弃家里娶了个傻的,要重新找个吧,别说水哥儿身世虽然惨了点,但人有本事啊,一个哥儿家里里里外外打理的撑撑展展,更是把种地的好手,好些汉子都比不上,不仅如此,做买卖也是老辣得很呢。”

“你这么一说,怕不是真的,啧啧,怕不是早就看对眼了吧。”

......

林母无意间听到直接叉腰骂了回去,一顿输出怼得几人哑口无言,转身就收了岑水儿做干儿子,还请村长做了见证,自此再没人嚼舌根。

思绪飘远的林母望着已经拔的差不多的萝卜:“好了,把这些背回去吧,剩下还小的先留着再长长。”

“好。”林煦炎将手里的萝卜放到一旁,拔得有些多,需要来回两趟才能背完。

他先提着装满萝卜的背篓给林母背上,再等林母反过来帮他,夏清已经背着一小背篓走在前头,林皓月则留在地里看着萝卜,以免被人偷走了。

三人到家将萝卜放在院子里,夏清很少干重活,走着一趟鼻尖上浸出些许汗珠,腿肚子也有些打颤,他弯着腰用干净的手背在大腿上锤了锤。

林煦炎靠近用衣袖为他擦去汗珠:“剩下的我和娘去背就好,你在家里歇会儿。”

夏清展颜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那我烧锅热水,一会儿好洗萝卜。”

等母子二人走后,夏清用木盆里的水洗了手,没家热水凉得他倒抽一口凉气,冬日要洗点什么都不方便,没点热水干啥都不行。

他搓着手坐在灶堂前,用绒草点火。

绒草是村里人常用的,秋天山里特别多,割回来放着,需要引火时抓一把很是好用。

点燃的绒草冒出一阵阵灰烟,夏清一点点加入些细小的枯枝,等火大些就能放入劈小的柴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