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当年,他还是跟卢士安很是相互算计过一段时间。有一说一,任玄还是很喜欢那种针锋相对的感觉的。
啧,这混的一世不如一世,都怪狗皇帝一摊子的烂账,害得老子也没空好好谈恋爱。
想啥来啥,任玄朝着门口失神的空档,就见着一道熟悉的人影快步过去了。
任将军一惊,艹,狗皇帝禁个足这么嚣张吗?!
任玄从位置上起身,一并悄悄摸摸跟过去。
秦疏的目的地不远,就在隔壁,狗皇帝似乎是约了什么人。
也就几句话的事,趁着秦疏桌前的人离开,任玄凑上前:“殿下,温从仁在隔壁。”
秦疏是一直关注这个温从仁的,能混成秦疏这样的人的心腹,向上管理,任将军素来在行。
果不其然,眼前的襄王殿下挑了眉:“他做什么?”
秦疏不觉得是自己多疑,那温从仁对陆溪云就是太主动了。
任玄纠结片刻,总结道:“论道。”
秦疏这下奇怪往台上看了一眼:“像这样论?”
归心院大大小小学馆数十,每个馆的话题也不相同。
一如当前的馆中,在论的就是“行卷”。
大乾科举,大批的学士在应试后将自己的作品呈送学馆,以供后进论学之用,谓之“行卷”。
不同于方才那馆中学术森然的论道之风,眼前这馆中的氛围只有一个字——乱。
书生儒子们为着文章的优劣面红耳赤。
任玄啧舌:“这跟追星似的。”
秦疏:“什么?”
任玄赶紧摇头:“没什么,最近脑子里总是蹦出些莫名其妙的字。”
这厢,屋中争执正盛的二人,已然快吵起来了。
任玄顺着秦疏的目光望过去:“殿下认得那人。”
秦疏颔首:“被溪云揍过,一直跟着温从仁。”
任玄定睛去看,果然是一直在温从仁身后的青年。
带着半幅面具秦疏都能认出来,也是厉害。
吵得是今科的状元和探花。
“什么少年天才,张祁荆之作,才华横溢,胜过温从仁百倍!”
秦应天肺都快气炸了:“张祁荆之文,不过囿于成法,一板一眼!何及温从仁之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