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儒生自是不干的:“囿于成法,张公子也是今科的状元!!他温从仁一个探花,还不及陆溪云,你安敢跨下如此海口?!”
秦应天那是已经上头了,青年半步不让:“搞笑!陆溪云这种关系户,也配和夫子比?!殿试是皇帝命题,要我说,指不定他就是开卷考的!”
秦应天忿忿一掷衣袖:“没什么好说的,张祁荆,字好,温从仁,文好,陆溪云,命好。”
学馆内一时都是倒吸凉气的声音,我去,这是能说的吗?!
“殿下,莫气莫气。”望着襄王殿下一黑到底的脸色,任玄先给秦疏打预防针:“您可还在禁足,闹事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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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加‘群’
那儒生自然也不敢接这种话:“照你这么说,是陛下在放水了不成?!”
秦应天戏谑一笑,皇子当惯了,五殿下对所谓的皇室威仪,着实没有什么概念:“近亲远疏,人之常情!当年卢士安什么水平,照样金榜题名。卢士安尚且有尚书叔叔撑腰,陆溪云只会更甚,不过倚靠皇亲国戚之资,何来才华之说?!”
当年卢士安的“行卷”是一段公案,论及刑狱,卢士安全文剑走偏锋,口碑更是两个极端,欣赏的人赞是旷世奇才,看不惯的骂狗屁不通。
任玄可不管那么多,他爷爷的,吃瓜吃自己身上了,忍不了一点。
混账东西敢骂我的人,狗东西你完了。
看戏中的任将军,马上就成了上司的贴心小棉袄,任玄私事公办:“殿下,这小子我帮您收拾。”
任玄扭头就回了隔壁。
相比较于那边、已经快吵到桌子上了,温从仁这边还是更像个学馆的。
正好轮到温从仁在讲,引经据典的少年侃侃而谈。
大论长篇,任玄只听到两个字————‘虎肆’。
这是一处地名,更是一场战役。
这个地点,这一世已经存在,这场战役,这一世尚未发生。
‘昔者虎肆血染重山,今安得复焉?’
这句话,显然不是在说地名了,座下当即有人指出这句用典无由。
温从仁不紧不慢:“这典是存在的。”————只是尚未发生罢了。
学馆之中,温从仁身后的巨幅卷轴上陆陆续续出现了六七个红圈,这是座下有人在支持温从仁。
学馆中瞬间议论纷纷。
任玄几乎瞬间明白了温从仁意欲何为,这家伙在找同样怀着两世记忆之人。
任玄赶紧取出自己的言纸,也圈了红,不论如何,先签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