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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山里头。
似乎天空破了大窟窿,鹅毛大雪密密麻麻往大地砸,这样暴雪两日后,客栈门都被堵得打不开。
“哇,真壮观啊!”
好些金吾卫从二楼跳下去,深深的雪直接将他们的大腿给吞没,一个个变成了短腿小矮人。
裴海棠显然头回见,趴在二楼栏杆上,惊得嘴都合不拢。
“想跳下去玩玩吗?”
朱少虞斜倚着栏杆,指尖轻轻划过裴海棠微微张开的红唇,逗弄她道。
裴海棠飞快摇头,她哪敢跳啊。
不想,刚摇完头,耳边的红珊瑚耳坠还在晃动呢,她小腰被人一提,下一刻,整个人就像小雏鸟从高高的鸟巢坠了出去。
“啊……”
风声呼呼地刮过耳边,刺激得她双眼紧闭。
直到扑倒在一个暖暖的身躯上,不再下坠了,裴海棠才敢睁眼,却见她趴在朱少虞胸膛,而他们两人横躺在厚厚的积雪上,把积雪压出了一个巨大的坑。
“朱少虞,你吓死我了!”
“我都说了不跳,你还强迫我?太过分了!”
裴海棠撑起身,坐在他腰胯上,就拿两只小粉拳咚咚咚地捶他胸膛,边捶边抱怨。
朱少虞双手垫在脑后,惬意地躺在积雪上,任由小女人捶他不还手。
他嘴里却笑:“这可为难死我了,你一边摇着头说不跳,一边又大眼睛里饱含着渴望和期待,你自个心口不一,让我如何抉择?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遵从你的本心。”
裴海棠:……
她确实心口不一了,可被男人这样一针见血地指出来,难免有点讪讪,她抓起两团雪就朝他砸去。
朱少虞反应很快,手臂一挡,雪团就爆炸了。
他再回丢一个,直接爆炸在她漂亮的小脸蛋上,连眼睫毛都挂上了小雪花。
裴海棠气呼呼地抹把脸:“朱少虞,你过分了啊!”
叫嚣间,两人你来我往,痛痛快快打起了雪仗。
直到朱少虞故意输了几把,头上、脸上、脖子上全被她砸满了雪,裴海棠才觉得找回了场子,拍着小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