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贵妇们,也颇有眼力见地围上来打圆场,你一句我一句竭尽所能地缓解气氛。
念在确实是崔木蓉的生辰,朱清砚忍不住软下心肠,面上的不悦逐渐褪去。
小祁子适时道:“太子殿下, 探花郎还候在书房, 说是有要事向您汇报。”
明眼人一听便知, 这是小太监给太子找了个离开的借口。
朱清砚顺势下台阶, 尽可能地给崔木蓉面子,看着她, 语气温和:“太子妃, 孤还有政务要处理, 先走了。”
说罢, 朱清砚转身,大步便要离去。
却被盛怒中的崔木蓉一把给拽回来!
小祁子:……
周围的宾客:……
“太子哥哥, 你跟我来。”
崔木蓉满眼喷火地攥紧朱清砚手臂,完全不顾形象, 拉着他就往后堂奔去,确信离得足够远,外头的宾客窃听不到了,崔木蓉反手将房门一关,就数落开了。
“太子哥哥,裴海棠已经嫁了,你也已经娶了我,你和她之间就不能断个彻底吗?非得藕断丝连?”
朱清砚蹙眉:“什么意思?”
什么藕断丝连?
自从与崔木蓉亲吻过后,他便试图接纳她,发生夫妻之实后,他更是一心一意待她,逼迫自己逐渐放下了裴海棠。
可朱清砚的努力,在崔木蓉眼底显然不够。
崔木蓉仰起满是怒火的脸,一字一句要求道:“意思就是,从今往后,我不许你再看裴海棠一眼,不许你再听她说一个字,更不许你一张口就亲密地唤她‘棠棠’!”
“作为有妇之夫,你该自觉地将她隔绝在你的生活之外,彻彻底底地隔绝!”
朱清砚:……
下一刻,朱清砚几乎毫不犹豫地训斥:“崔木蓉,你简直不可理喻,棠棠是孤嫡亲的表妹,血浓于水,你竟怂恿自己的夫君六亲不认?成国公府,便是这样教养女儿的吗?那些圣贤书呢,也全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朱清砚为人正直,作为储君,读着圣贤书长大的,从来以身作则,立得直行得正。
堪称皇家太子典范!
他决不能接受崔木蓉如此荒诞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