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犊子吧!
哪怕她爹爹傻愿意去,她可不傻!
“去,转告我爹爹,本宫决不允许他再去——”
崔木蓉扭曲狰狞的面容,吓得宫女一刻都待不住了,几乎逃命般撒腿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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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国公府。
上房东次间的暖榻上,成国公和一名幕僚正在下棋,说是下棋,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主要在商讨战事。
幕僚:“……这次,主公当真不挂帅?”
成国公默默落下一颗黑子,不语。
正在这时,门房再次带来了崔木蓉的口谕:“国公爷,太子妃娘娘说,让您务必不要挂帅出征。”
说罢,还奉上了一封家书。
这已是第三封了。
成国公拆开一看,但见女儿笔下的愤愤之意一次比一次浓烈,若将情绪比作酒水,则今日已如见血封喉的毒酒,烈到了极致。
成国公娇养闺女十几载,岂有不心疼的?
这次下定了决心,执笔给了一封回信:“如蓉儿所愿,爹爹不去。”
次日早朝。
成国公跨进金銮殿时,众目睽睽之下,故意脚步虚浮被门槛绊了一跤,当即被抬回成国公府。从此“称病不朝”,对外宣称:“病中,闭门谢客。”
此番举动,满朝文武集体看懂了,“有病”是假,“闹情绪”是真——这是要给宣德帝一点颜色看看,没有他成国公,江山都坐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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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国公撂挑子,就无人能战了吗?
“可笑!”
宣德帝将“告病”折子往龙案上一摔,冲劲过大,折子冲到了地上:“来人啊,去将四皇子给朕叫来!”
话音刚落,就见福公公躬身笑着进来:“皇上,四皇子正巧在外候着。”
殿内一暗,朱少虞高大魁梧的身子出现在大殿门口。
“父皇,儿臣请战!”
“儿臣愿替父皇分忧,率军迎战北漠!”
朱少虞一身战袍,跪地请愿。
宣德帝笑了:“哦?朕的老四当真要上战场?带你的金吾卫去?”
“不,儿臣请求率领裴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