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渊这次秒回:【那你呢?】
我不仅天天挂在嘴边还念在心里,盼着你回来,连儿子都开始担心地问,父亲是不是再也不回来了。也只能笑着安抚他,怎么会,父亲过两天就回来。
但字打出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我什么,我一个人不知道多自在,床都没那么挤了。】
报复的畅快感没有持续太久,一张照片跳了出来,类似他刚才发过去的构图,也是一块布满雨点的玻璃窗,唯一不同的是,余渊拍了车窗。
苏阳一眼认出,是那辆他搭乘过数次的双拼色劳斯莱斯,他分享了同一场雨。心跳不自觉加速,连回拨电话的手也因为激动而微颤起来。
嘟嘟两声便被余渊接起,听筒里是苏阳压着兴奋的一声:“你回来了?”
余渊降下隔开驾驶室的挡板,从善如流道:“但好像自作多情了,有人不太欢迎,要不还是继续飞吧。”
苏*川剧变脸艺术家*阳,在线表演变脸,“谁啊,这么不识好歹,我帮你教训他。”
余渊无声地笑,“我看到了。”
苏阳莫名:“看到什么?”
“你撤回的那三个字。说一句想我就那么难吗?”
“…………”现世报来得未免太快,苏阳脸颊红红,生硬岔开话题:“到哪了?”
“马上下高架了,在家等我。”
“你说等就等啊,还有一堆工作呢。”嘴硬脚步倒是乖,电话刚挂下,麻利走出公司。工作在这种心猿意马的时刻不足一提,再大的项目都留不住人,顶多皱一下眉头,再微微惋惜一句,赚钱早已从他心里跌落神坛。
回到家先洗了个澡。被迫分居了十多天,身体比嘴巴诚实多了,门锁刚响起‘欢迎回家’的机械电子音,苏阳披着睡衣就迎了出来。
只对视了一眼,余渊手中的休旅包便应声而落,掉在地板上。两人迫不及待,在入户门边就亲上了。两双脚步皆凌乱,一路跌跌撞撞,踉踉跄跄。
不知是谁踢翻了门边的绿植盆栽,又不知是谁蹭歪了玄关处的古董字画,最终一起撞向沙发边的落地阅读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