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见招拆招(1 / 2)

宫中揣测花月吟使何手段复宠的闲话渐多,梵昭也不是傻子,亦知自己近日对于花氏可谓上瘾,实不合常理,已着人去暗中查此事。

嘉德宫偏殿内,一探子跪在地上:“回禀皇上,那香卑职已送去宫外查验过了,确实只是如今京城内时兴的东西,未添加别的。”

座位上的男子闻此言皱着眉,心下愈加疑惑——宫里太医也是如此说词,按理来说若真没添加些旁的,以自己的自制力,不可能迷她迷得这般上瘾。

又念及过往与花月吟朝夕相处,自己又是念旧情之人,如今偶然再尝她的滋味,自然爱之恋之。

兴许……真是自己想多了?

他修长的双腿随意地搭在桌案上,决意不再猜疑花氏。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那人才走,孙九顺又带了个密探进来:“启禀皇上,十九门查出些进展了。”

“说。”

只见那密探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好的纸,毕恭毕敬地呈上。

梵昭接过,见上头是一男子画像。

不等他问,密探道:“此人正是十九门掌门人,门派里的人都唤他一声江爷,也不知此姓氏是否为杜撰。”

“此人是你亲眼所见?”

“是另一位密探所见,他将画像交于我后便在执行任务时身亡了。”

“是门派里的人发现了什么?”

密探摇摇头:“并无实证证明他是咱们派过去的细作,他自进门派后一步步走到如今位置也不容易,为了让那些人完全放下警惕,他为同门兄弟挡了几刀,后因伤口溃烂身亡。”

此刻,梵昭慵懒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下,随手拾起桌上白纸折了一朵小白花:“确定此人便是真正的掌门人了?”

密探跪下:“至少明面上是他。”

“咱们塞进十九门的密探一共有多少人?”

“共十三人,可真正能深入门派的,除了前久死去这一名,余下只有两名了。”

“让他们好好盯着,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是。”

待人走后,梵昭手上那朵小白花已完全折好,他将纸花送到烛台上烧了个干净,心绪繁杂。

画中之人好似在哪儿见过?可为何总想不起来……

再说前不久十九门还搞了个大动作,跋涉百余里去一县将当地贪官家劫烧了个干净,解救了二十来位被困的良家女子,劫了数箱金银,这事儿若非密探来报,自己还不知就在离京百余里的地儿居然有贪官狗胆包天至此,祸乱朝纲、欺压百姓。

他揉揉自己酸痛的眉心,那股落寞劲儿再次钻上心头,此事虽被压了下去,他还是少不了觉着自己这皇帝当得甚是失败,堂堂九五至尊,居然还不如一江湖侠客?

月上柳梢头,高真又捧着托盘往嘉德宫来。

洪广远远的看见他,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愁呢!”

“有何可愁?”

“为你而愁。”

高真听了这话,上扬的嘴角耷拉下来:“皇上今儿个心情不好?”

“是,就连晚膳也没用几口。”

“哎!这可如何是好,这几日皇上好不容易日日踏足后宫,我这簿子上的记录才刚变得好看些。”

这话洪广回答不上来,高真则接着打探:“那依公公你的意思,我还进去不进去?”

两人正攀谈着,下一秒梵昭已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参见皇上。”齐齐道。

“你来啦?”

“是,不知皇上今夜想翻哪位小主的牌子?”

梵昭连托盘也未看一眼,道:“去方美人那儿吧!”

此回答令人感到有些意外,左右高真因此不再为难,喜笑颜开,而洪广则速速差人备好布辇。

八月初的天气虽仍炎热无比,到了夜里总归是好些,越往邀月楼方向走,林木越多,随之而来的凉意将梵昭心内的烦躁抹平了许多。

“方美人的宫院有些偏了。”

“是,相较旁的小主的居所确实偏了点儿。”

“是母后安排的?”

“奴才记着上年一块儿进宫的五位小主的居所、奴仆等一应事宜都是太后娘娘料理妥帖的。”说到这儿,洪广又担心冲撞了,补充着,“不过邀月楼远离喧嚣,倒也宜居。”

沈凝酥与方嫣交好,如今沈凝酥又怀着身孕,他担心她来邀月楼找方嫣的路太远了不安全,本来心里盘算着将方嫣挪到朝云宫偏殿,可听洪广这么一说登时改变了主意。

沈氏娇俏闹腾,方氏温柔恬静,分门别院的住也未为不好,且自己往来于两座宫殿也方便些。

因此他点点头不再说话。

布辇停在门前时,将在廊下守夜的小太监吓了一跳——深更之时,皇上怎会突然至此?

他正准备通传,却见梵昭摆摆手示意他噤声。

梵昭只淡淡看了小太监一眼,小太监立刻心领神会,指了指浴房。

于是梵昭放轻了脚步朝浴房而去。

刚推门,隔着屏风里头传来尽梅的声音:“不必添水了,小主沐浴也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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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闻得有人应声,只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尽梅狐疑地转身看,也吓了一跳。

还不等她接下来的动作,梵昭也示意其退下。

因此梵昭便接替了尽梅的活儿,轻轻柔柔地为方嫣揉捏肩膀。

虽放缓了力度,男儿与女子的手掌大小终究不同,方嫣惊得一激灵,转身看清来者,双颊立刻红扑扑的,就连耳尖也挂上嫣红。

她站也不是,接着泡澡也不是,双手环抱胸前,娇娇地唤了一声:“参见皇上。”

“吓着你了吧?”

“嗯……今夜皇上翻了妾身的牌子?”

“是。”

见她疑惑地皱着眉,梵昭觉着眼前的小女子颇有些可爱,解惑道:“朕来得匆忙,所以没让敬事房先过来知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