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小姐看不得心上人吃噎,连忙叫了起来,抗议伊丽莎白太过苛刻了,郑重其事地说她不该这么较真。

“他们所说的都是基于同样的标准。不过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罢了。”卡米莉亚接话。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卡米莉亚恍悟,说道:“那是来自中国的一句俗语。”紧接着通俗易懂地解释了一下。

宾利先生拍了拍达西先生的肩膀,笑着说他终于栽了一个跟头。

出人意料地是宾利小姐又跳了出来,话头直指伊丽莎白,“我可见过不少符合要求的小姐和先生,他们都在伦敦的高级学校里接受了完备而全面的教育,这可是别人都比不了的,只有他们才能问心无愧地接受那样的称号。”

宾利小姐昂着头,脖子挺得笔直,好像一只高傲的天鹅。刚刚她可瞧见达西先生悄悄看了伊丽莎白一样,又想起了那双“美丽的眼睛”。

因为年长几岁,赫斯特夫人较宾利小姐更长于人情世故。“卡洛琳。”她瞥了卡米莉亚一眼,扯了扯妹妹的裙角,示意妹妹收敛一些。

她差点儿就把房东小姐给得罪了,赫斯特夫人听说过,卡米莉亚是在一所寄宿学校完成了学业,并且只是侥幸继承了些许产业,还有她们私下嘲笑那所学校……

卡米莉亚靠坐在沙发上,揉搓着手指,谁看也不清楚她眼底的情绪。

她还就要就这个问题好好辩驳几句呢。

“大概是希望我来质疑其中一点,”卡米莉亚清了清嗓子,“人总是因为自己的好恶而选择性的听一半说一半。”

指的自然就是宾利小姐了,她听懂了卡米莉亚的弦外之音,愤愤地瞪了卡米莉亚一眼。

卡米莉亚毫不在意,继续说:“我必须要说,许多时候对于女性最苛刻的,往往是同类。宾利小姐刚刚所推崇的只是达西先生一个人的观点,仅是局限的不能再局限了。实际上,我们见着一位姑娘,都可以称呼她为淑女,这不是头衔,而是一个群体的类别。至于才艺,都是后天习得的,但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去学习那些高雅的艺术,许多人可还要为生活的面包来回奔波呢。那么,她们进入学校最迫切要学习的就是那些谋生的技能呢,谁又能说这样的小姐身上没有闪光点呢。”

话音刚落,就听见赫斯特先生抱怨他们影响他打牌了,于是将自己的妻弟还有妻子拉了过去打惠斯特牌。

因此,谁也没有再谈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