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扬晋下意识摸了摸嘴唇。
酥酥麻麻。
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她红肿的唇上,这是他烙下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人的唇怎么能这么软?
比棉花还要软。
如墨的眸子就这样直直地盯着,发狠地咬了咬后槽牙,突出的喉结不自觉滚了滚,越想越难受。
正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男人听到她突然喊他的名字,半靠在马车上的身子晃了晃,立马坐得笔直。
“什么?”徐扬晋小麦色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像个做坏事被抓包的孩子,露出窘迫神色。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徐扬晋在街上为自己挡了一刀,血怎么止都止不住。
任凭怎么呼喊救命,就是没有一个人前来帮他们。
直到怀里的生命在自己手中慢慢逝去,那种窒息感仿佛又回到行医前几年,她为救病患日夜不停歇,可人还是没能拯救过来,他的家人举着‘庸医害人’的横幅,跪在院长办公室门前求着开除自己的场景。
...........
被这梦吓醒的萧唯看见面前人关切的眼神,能说自己是因为梦见他了吗?想了半天只吐出一句:“是不是土匪追过来了?”
知道她在危难时刻能想到自己,徐扬晋眉眼露出少有的柔情。
“我在这里。”
以为她是在五峰山给吓着了:“睡吧,马上要到临县地界,我已经差人给你父母送去信,我们直接回青州城。”
“好。”萧唯乖乖应答。
她如今这样确实不适合回萧家村,要是等明早土匪醒悟过来,肯定会下山追他们,现在为保险起见,只得先回青州。
“我最近也会派几个人去你爹娘那边守着,不会出事的,你放心。”
“嗯,有劳你了。”她本来就是打算等回到青州城要好好同他谈谈,所以对于他做此事并不抗拒。
听着他们的交谈。
秦幕眼中一抹黯然划过。
“嫂子,我们头儿在你还担心什么?你不知道只要他出马,那五峰山的土匪直接被吓尿,哪里还敢追上来。”承宇在外面赶马,还不忘给自己老大挣面子。
徐扬晋轻声安抚:“继续睡吧。”
萧唯没睡着,只是静静地斜靠在马车上。
都没再说话,就在萧唯即将要睡着的时候秦幕开口。
“听说徐捕头和县令的侄女不日就要成亲了?就是不知道何时能请在下喝一杯喜酒,我们也能一杯泯恩仇,毕竟以后我们要接触的地方还多着呢,总不能一直这样僵持着不是。”
徐扬晋本来对他就没有好脾气,如今更是没有。
这些事情同他解释简直是浪费口舌。
徐扬晋脸色冷沉的看着他,没好气地开口:“秦老板一天这么忙,还有时间打听我徐某的事情呢?”
“那日刚好遇见李姑娘,她又是我店里的常客,便随意攀谈了几句,想必不日便是徐捕头的好日子,秦某就在此先恭贺徐捕头了。”
徐扬晋没再与他搭话,之前就觉得他里里外外都透着古怪,今日尤甚。
可在萧唯眼里他不说话就代表默认,心中暗暗冷嗤一声。
到达临县城门口时,接应秦幕的人早就备好轿子等着。
“阿唯, 我的马车上有热茶和糕点,你要不要去我的马车坐,将就暖暖身子,也好休息一下。”
“好啊,走吧,刚好我也饿了。”萧唯这回答十分干脆。
徐扬晋话到嘴边被萧唯一记眼神又给摁了回去。
他们下车后,马车里留下的男人,脸黑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