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水听付仙说明来意,立刻显得不悦:“我只是带钟逸来玩,不是与先生接触。再者,悟戒大师的意思并非禁止我们七派与先生来往,而是说我们七派的事不要牵扯到先生。姑娘你这样断章取义,未免有些无理取闹,我黄山派并不在意。”
“哼,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信了?”付仙质疑道。
“信不信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林中水回答得干脆。
“好了,中水,对姑娘家不可无礼。”将长老提醒林中水,又转向付仙说:“姑娘,中水与齐先生的弟子钟逸交好,这并没有什么不妥。你们年轻人能在一起交流,老夫认为是好事。你们不像我们老年人,沉默寡言也无所谓,你们若总是沉默,反而会加速衰老。好了,你们继续玩吧。中水,记得送钟逸回去。这里离钟逸住处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别让钟逸出什么意外。”将长老说完,便转身进屋去了。
付仙听黄山派长老这样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但她心中仍存疑虑,认为林中水带钟逸来黄山派住处必有目的。于是她又注视林中水片刻,又看了看钟逸,轻哼一声说:“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你们骗的人,你说,你是不是想从钟逸那里探听先生考查的内容?”
林中水听付仙这样说,更加不悦,冷笑着说:“考查?哼,能不能考查还说不一定呢!姑娘你真是想得太远了。我姓林的,再怎么样也想不到做这种事。再说悟戒长老已经说了,先生教的内容不考查,姑娘还这样说,我姓林的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别给我甜言蜜语,是不是要考查,你们黄山派清楚,我们泰山派也不是傻子,看得也很清楚。你自己说,先生教的东西是不是有用,是不是有必要考查?”
“就算姑娘说的对,我姓林的就算向钟逸兄弟打听先生考查的内容,姑娘认为钟逸现在能说出些什么来?我们七派长老都还没决定先生讲的课是否作为考查的内容,先生也还没出题,钟逸就是想告诉我姓林的也说不清楚,姑娘的话就失去意义了,说得不好听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嘻,你姓林的要是君子,我付仙就是圣人了。少在我付仙面前装好人,我付仙见多了,你就是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会相信你。对了,你不是自认为是君子吗?好,我就认你是一个君子。君子有成人之美,我相信我付仙提出的要求,你这个林君子一定会毫不考虑就答应下来。”付仙脸上满是讥讽,接着说:“我要钟逸跟我走,你姓林的没有意见吧?”
“付姑娘,你要钟逸跟你走也没有关系,我姓林的也没有意见,但我姓林的可以坦诚相告,我和钟逸兄弟只是闲聊,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也只想和钟逸说闲话,并不想问钟逸什么考查的内容。”
“既然这样,姑娘就自己跟钟逸说吧,只要钟逸愿意跟姑娘去你们泰山派,我姓林的没有意见。”
“格格,你少给我付仙装君子,我付仙早就说过了,我付仙见多了,这一套对我没有用。”
林中水听她这样说,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解释,她也不会相信,心中不由生气起来,真想不再理她,任她怎么想就怎么想。但转念一想,自己带钟逸来不过是闲聊,并无不可告人的目的,若再这样纠缠下去,恐怕真会说出什么影响两派关系的话来,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即便钟逸说《逍遥游》与武学有关,自己也不太相信,只是出于好奇才想听他详细解释。因此,林中水决定不再和付仙纠缠,以免说出影响两派关系的话来,那就真的因小失大了。
“好吧,我就给姑娘说实话吧!”林中水有些无奈地说:“我带钟逸来玩是因为听他说《逍遥游》与武学有关,想听他详细解释一下。但是,我要先说清楚,我自己对钟逸的话并不怎么相信,姑娘若因此就认定我居心不良,那我姓林的与钟逸兄弟相交就太卑鄙了。我自认不是一个君子,但也不是一个卑鄙小人,与钟逸兄弟相交纯粹是性格相投,绝无其他意思。”
“不用在我付仙面前假装好人,你有没有别的目的日久自会见人心。对了,你说钟逸说《逍遥游》与武学有关,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要问钟逸兄弟了,姑娘问我,我也说不清楚。”林中水回答。
付仙看林中水不似说假话,便转向钟逸。钟逸见话题转到自己身上,知道不能再装作听不见,得罪付仙更是没有必要。他想了想,便走上前,在两人面前比划着手势,意思是希望两人能比试一下武艺,他好观察两人的武功剑法,再讨论《逍遥游》与武学的关系。
付仙与钟逸接触不多,她不懂哑语,只能睁大眼睛看着钟逸,不明白他比划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