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搞错?我会怕律师?你把他喊回来试试!”
“好好好!你不怕我怕行了吧!祥仁哥,您大人大量,就看在小弟我的薄面上,这次就别计较了!”面对装腔作势的祥仁,何定邦只得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一边嘴上说着好话,另一边连拖带拽离开这里。
祥仁仍兀自有些不服气:“阿邦,你今天到底是咋回事儿?我那大外甥成天嚷嚷着要跟你学点本事,结果你现在这副模样!刚刚你一直魂不守舍,你知道吗?”
听到这话,何定邦不禁皱起眉头,心中一阵烦闷,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我知道,我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只是总觉得好像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东西被别人偷走了,心里头空荡荡的,难受得很!!!”
谁知祥仁却完全误解了何定邦的意思,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叫道:“什么玩意儿?东西被偷了?该不会是钱包吧?难不成是那个叫孙良添的家伙干的好事?”
说着,祥仁挽起袖子就要往回冲。
“这只是个比喻!比喻!懂吗?”何定邦又一次将队友拖了回来,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的意思是,我感觉失去了一个我很爱的人。
就像是原本一个命中注定的爱人,突然被人截胡了。那种美好不再属于自己的感觉,我这么说你懂吗?”
祥仁摇摇头,心中更加困惑。虽然何定邦的眼神充满着迷茫和哀愁,但是自己真的不知道他想表达些什么,怎么就突然多愁善感了起来。
“阿邦,虽说我不太清楚你口中所说的‘失去很爱的人’究竟意味着什么,然而你当下的女友不正是朱迪吗?就在半小时之前,她还打电话催促你赶紧回家陪她去约会呢!”尽管对眼前的状况感到一头雾水,但祥仁仍然坦率地讲出了自己的看法。
谁知原本闷闷不乐的何定邦在听到这番话后竟猛地愣住了,脑海中瞬间闪过一道灵光,心头升起一丝明悟。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没见过的靓女升起别样的情绪。但如祥仁所说,自己的女朋友另有其人。她很漂亮,也很有钱,虽然有点任性,但对自己很好。
就算那个叫港生的和自己真的有某种冥冥之中的羁绊又如何,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等不到就是等不到!
与其纠结于不切实际的事物,不如关注当下,珍惜眼前人才是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事。
想通这点的何定邦顿时觉得一切豁然开朗,刚刚郁结在心底的迷雾也直接烟消云散。
望着身边看上去有些呆萌的Partner,何定邦笑得很开心:“祥仁,谢谢你,你真是个天才!”
“什……什么玩意儿?阿邦,你没事儿吧?你可千万别吓唬我啊!要不然咱们还是赶紧去找个医生瞧瞧吧?”祥仁一脸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人,完全摸不着头脑。虽说被人夸奖总归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但此刻阿邦的表现却让他感觉越来越奇怪。
他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这种变化简直就是一目了然。
远远吊在身后的祥仁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心里头充满了无数疑问,怎么都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索性,他决定不再纠结这些问题,将它们统统抛诸脑后。
不管发生了什么,自己这位队友只要朝好的方向变化就已经足够了。
没搞明白任何一件事的祥仁在搞明白这点后,释然一笑,连蹦带跑朝着前面的身影追去。
“阿邦!”
“嗯?”
“中午吃什么?”
“不吃,赶着回去陪女友!”
“切,见色忘义!”
“你说什么?”
“我—说—你—见—色—忘—义—”
爽朗的声音回荡在那天的新界南总区警署门前。
另一边,抖擞精神的孙良添,在律师的陪同下来到了通知会面的地点。林凉水上前和值班警察通告了身份。经过一番仔细的核实与检查,包括对携带物品的认真查验之后,完成了必要的签名和存档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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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那个警察取出钥匙,打开了一扇问询室的大门,并示意他们先行进入其中稍作等待。
也就是总区警署办事靠谱,说几点会面就几点会面。果不其然,孙良添等人才刚刚落座不久,阿威便在两位身着整齐制服的警员护送下踏进了房间。
由于此次会面是由阿威主动提出申请的,因此按照规定,可以不必安排其他警察在旁监视整个过程以保障安全。
两名军装警员扶着阿威的肩,引领他走到孙良添等人所坐位置的正对面。待阿威坐稳之后,他们又轻轻解开阿威那双原本被反向铐住的手,然后将它们平放在桌面上。最后再次用手铐固定好,如此一来,也算是帮阿威调整到了一个相对舒适些的坐姿。
这两名警员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开始仔细检查整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他们的目光锐利,确认没有问题后,冲在闭幕电视点点头,示意一切正常,可以关闭摄像头,确保律师在场期间可以有保密交流。
等一切完成后,两个军装提醒一句可以开始了,随后就迈步走出了问询室。紧跟其后的还有那位一直在旁边值守的警察,只见他顺手轻轻一带,将房门紧紧地合上。
见没人打扰,孙良添终于得以仔仔细细地端详起眼前这位数日未见的小弟。此时的阿威,由于已经被警方羁押了整整一天两夜之久,再加上在此期间遭受到了来自祥仁极不友善的对待,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显得十分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