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做过一件恶事,我便在他身上刺一剑,刚才那一剑,便是因为苏烈虎之事。”韩远看着台下说道。
台下的百姓看着台上痛苦不已的姜哲丰,又看着一脸认真的韩远,不少人心里已经蠢蠢欲动,似乎想一股脑将心中对姜哲丰的不满全部说出来,但没有人想做这个出头鸟,因此他们都在观望着。
韩远环视了台下一圈,见依然没有人开口,便微笑的拿起剑又对着姜哲丰的手臂刺了一剑,抽出赤阎后,他解释道:“这一剑,是因为他胆大妄为,竟然派人追杀我,单凭这一件事,他已经是个死人了,所以你们心里不用担心他事后还有机会报复你们了;我也在这里跟你们透个底,今日他将会在这里被斩首示众,只不过我不想让他死的这么轻松,所以希望各位不要害怕,大胆的把姜哲丰的罪行说出来。”
“真..真...真的吗?你真的会把他头砍下来吗?”
这时,一个原本在街旁卖菜的老妇人问道,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韩远刚才的话,因此才与他确认。
“我说了他要死,便没人能救得了他!”韩远微笑道。
老妇人闻言忽然老泪纵横,她捂着嘴在原地瘫坐下去哭了起来,韩远也没有打扰她,而是静静地等待着老妇人平复自己的心情。
过了一会,老妇人的哭泣声小了许多,她撑着膝盖颤颤栗栗的站了起来,身旁的一路人见状,便急忙搀扶着老妇人的胳膊。
老妇人站起身后,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然后便走到人群前,指着姜哲丰控诉道:“这个狗官,他刚上任那一年,我家老头子挑着箩筐在街上不小心撞到了他,他表面上和和气气的说没关系,晚上却派人来到我家里,把我家那老头子腿给打断了;又见我女儿有些姿色,竟然将我女儿给掳走了,可怜我的女儿啊!三天后被人从河里给打捞了起来,这狗官一口否定是他掳走了我的女儿,并且还派人威胁我们,如果我们在外乱说,他就要打死我家老头子;我家老头子已经断了一双腿,我不能看着他再白白丢了这条命,因此我跟老头子就只能忍气吞声的苟活着,如果不能亲眼见到这狗官死,我跟老头子没脸下去见我的女儿啊!呜呜呜......”
揭开心里的伤疤,老妇人说到最后又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周围的人看着哭泣不已的老妇人,心中皆是痛惜不已,他们深知这是姜哲丰能做出来的事情,同时部分人也因老妇人讲述了自己的遭遇,不禁回想起了自己也曾遭遇过与老妇人类似的经历。
“唔!唔!唔!......”
地上的姜哲丰从老妇人开口时,便一直在地上“唔”个不停,像是想要反驳什么。
韩远见状,便蹲下身将他口中的破布给拿了出来;
“她...她在胡说,我岂会看上一个村野丫头!”姜哲丰辩驳道。
“哦?你看不上村野丫头?那就是说确实是你派人将老汉的腿给打断了?”韩远问道。
姜哲丰闻言,眼神闪躲的支吾说道:“我.我何时承认过此事?这都是他们在污蔑本官!”
说到这里,姜哲丰眼神阴冷的扫视着台下的百姓;
台下的人看到姜哲丰那眼神,纷纷吓得连忙低下了头去,根本不敢再与其对视。
接着,姜哲丰又威胁道:“我记住你们了,等着瞧!你们......啊!”
话还没说完,姜哲丰手掌便传来了钻心般的疼痛,他侧过头发现,原来是韩远一剑刺穿了他的掌心。
“我说了,你今日必死,所以还是省点力气吧!不要以为你日后还能潇洒快活,欺压百姓。”韩远看着他淡淡的说道。
“你...你...”
“还是省点力气,享受审判的过程吧!”韩远说道,随即为了避免他再开口恐吓百姓,韩远又将那破布重新塞到了姜哲丰的嘴里。
“阿婆,您放心,今日过后,您女儿一定会瞑目的。”韩远回头对刚才的老妇人说道。
老妇人闻言,掩着面泣不成声的点着头,若不是旁边有路人搀扶着,恐怕她又要跌坐在地上了。
“通通让开,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还有那个台上的,你在.......,姜...姜大人?有人挟持了姜大人,赶紧把他抓起来!”
这时,人群外有人惊呼道,听这说话的语气,想必是城门司的巡卫来了。
韩远看了眼台下的杨志,杨志微微颔首,随即便走上前去摘下了自己的斗笠;
两名巡卫穿过人群,正要呵斥韩远放了姜哲丰时,却发现杨志赫然的站在台下拦住了他们。
“杨志?你在这做什么?姜大人被挟持了,你没看见吗?”一巡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