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楼咬牙切齿。
“遵命,祖宗。”
说好了老公陪你吃晚饭、老公陪你做实验,事实上谢二公子只把木头精送回实验室后就遛了。
自打谢二公子被神木仙女收服后,三天一小怂,五天一大怂。
认识还不到十天,曾经比天高比地厚的一张脸皮磨得跟镜面一样光滑锃亮。
还时时刻刻遵守非中华男子传统美德——自我批评与自我教育。
一轮孤月高悬在夜空上,将荷塘照得冷光粼粼,凉风夹杂着水汽扑面而来。
不远处有情侣在堤岸上牵手散步,还有单身狗捧着Kindle坐在柳树下找虐。
不是单身狗却也来找虐的谢二公子仰天长叹一声。
太渣了。
真的太渣了。
没上床之前又是修摄像头又设警卫亭的,吃抹干净了就翻脸。
就算仙女让他不高兴了又怎么样,把人家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还不许人家闹个小脾气发个小飙吗?
他都没办法用男人的劣根性当借口。
就是渣!
但怎么哄这木头精又是一大难题。
谢二公子一颗红心扑在惹是生非上,大丈夫逆天逆地,绝不为女人要死要活,所以母胎solo至今,连亲妈都没哄过。
木头精要是能像外围野模小明星那样买个包包就喜笑颜开,那他也不至于快丧成精神病了。
饿着肚子在河边吹了好几个小时的凉风,前胸后背满布红肿的印记,谢淮楼一起身,四周蚊虫萦绕送行,委婉表示感谢款待。
他在实验室门外徘徊了一会儿,正打腹稿想甜言蜜语,忽然听见微弱的呻吟从门缝里渗出来。
那声音像小猫哼唧似的,尾音轻柔飘忽,一瞬间让谢淮楼想起宋春庭之前满脸潮红,双眼迷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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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砰”地推开门,实验室内只有宋春庭一个人。
她趴在办公桌上,脸正好侧面对着门,眉头紧皱,面色苍白,汗珠密布。
“我操你怎么了?”
谢淮楼走过去,把宋春庭打横抱起来。
“胃疼吗?我就说你们这破食堂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着的,吃坏了你开心了吧,以后听老公话……”
话说了一半,他猝然愣住了。
手里有点不太对劲的触感……
他勾着宋春庭的腿窝儿,发着抖慢慢抬起了手。
果不其然,手心那一片温热触感是深红色的血……
谢淮楼脑子嗡一声,电视剧里的一幕幕生死离别纷纷从眼前闪过。
……流……流产了?!!
“你坚持住啊,宝贝儿,马上就到医院了!你不会有事的,我在呢!我在呢!”
晚上九点多宇宙中心五道口正是最繁忙的时候。
汽车闪着猩红的尾灯堵成了长队,左转弯车道像吃撑了的虫子蠕动半天也前进不了半米。
市中心没有应急车道,谢淮楼把喇叭摁得震天响动,见缝插针飞驰在霓虹夜色中。
“别睡过去啊,你千万别睡过去,和我说话,说话啊!”
谢淮楼方向盘的手止不住发抖,眼睛直往身侧的副驾驶上瞟。
“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我今天太混蛋了,你打我骂我怎么都行。”
“我说对不起,你听到了吗?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