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点,皮卡车行驶在黑的大路,路面一辆车都没有。
淅沥沥的细雨还在下,从出仓库到现在,雨势时小时大,车窗玻璃被杂乱的雨滴砸出清脆音律。
车内电台正放着歌,周杰伦的《她的睫毛》。
“我将不该犯的错都默背好/仔细观察她的喜好/而我紧绷的外表/像上紧后的发条/等她的答案揭晓……”
宋春庭侧头看他,车窗外时不时晃过的路灯照亮他严肃的俊脸,目视前方,下颌绷紧,整个人好似憋足一口气。
原定三天的行程,他愣是忙完今晚就决定回去,牧洲好奇他急着回家干嘛。
他眉头紧蹙,“有事。”
从上车到现在,他一不看她二不说话,油门都快踩烂了,破皮卡在雨夜疯狂飙车,车速快得令人咋舌。
莫名其妙地男人,莫名其妙地变脸。
她扭头看窗外,暗戳戳的生着闷气。
皮卡刚好拐进铜窑镇的小道,车速也慢慢降了下来。
“她的睫毛 弯的嘴角/无预警地对我笑/没有预兆 出乎预料/竟然先对我示好/她的睫毛 弯的嘴角/用眼神对我拍照/我戒不掉她的微笑/洋溢幸福的味道。”
他嘴里哼着歌,嚼清歌词的含义,只觉得这歌无比应景。
车子右转时,顺便瞄了眼她倔强的后脑勺,唇角漾开丝丝笑意。
她的答案和她,他都要。
镇内外空寂无声。
破烂的皮卡停进小院,雨势突然变大。
谢淮楼本想先去屋里拿了伞再接她,可车子刚停稳,憋了满腔委屈的宋春庭解开安全带火速下车。
她走到门前,从包里翻出钥匙,夜里的凉气伴着风雨刮蹭她的皮肤,她手指冰凉,磨蹭半天才打开门。
刚迈出一步,有人从身后拽住她的手,她被一股蛮力拽进怀中。
抬头还没看清他的脸,他的吻急急落下,火热如潮,瞬间搅乱她的呼吸。
“砰。”
门关了,她被重重按在门后。
“唔...”
他吻得暴戾热烈,口腔内的空气被他吸空。
自上车到现在,他一直避免看她,避免说话,因为他清楚胸间压抑许久的气焰已然烧到顶峰,此时丁点的刺激都可能诱他入魔。
他俯身压上去,饥渴地舔她的唇。
“给我吗?”
她眼神坚定无畏,“给。”
谢淮楼喉头干涩滑动,侧头吻住她,抱起她走向楼梯间。
“今晚老子吃定你了,哭也没用。”
他身上有柠檬沐浴露的清香,她很喜欢,上楼时一直趴在他肩头。
紧闭的房门被踹开,屋里很暗,他没开灯,屋外几道闪电把小屋照的明亮。
在此之前那么多次边缘玩法,两人的忍耐力已然到了极限。
宋春庭目的很明确。
她想吃了他,也想被他吃。
“宋春庭。”
“唔?”
谢淮楼用鼻尖蹭她的唇,竭尽全力忍耐汹涌的欲望,略带吞吐的开口。
“我...我想问...”
宋春庭两手捧着他的脸,眸底如星辰璀璨。
“喜欢你。”
话音落地,不给他思考的时间,她张嘴含住他的唇。
男人脑子炸空,再清醒的理智皆成虚幻。
他放弃温柔,彻底癫狂。
他掰过脸亲她眼角的泪痕。
“我说了,哭也没用。”
“你混蛋。”
她娇声,可怜巴巴的,浑然忘了主动撩拨的人是自己。
“叫我什么?”
宋春庭愣了下,抬起头看他深邃墨黑的眼睛。
“哥哥。”
“乖。”
深秋夜里的气温低至几度,风雨伴着闪电,雷声轰隆,遮掩女人妖媚的声音。
她从奄奄一息中勉强缓过劲,两手捧着他的脸。
屋外电闪雷鸣,两人深情地凝视对方,他唇角一勾,用力按着她的头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