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嘴角的假笑渐收,一点点冷却,极力掩饰晃过那抹眼底的阴冷。
“楼哥的女朋友,假包仿得还挺真。”
宋春庭温婉轻笑,晃了晃手里的限量款。
“这个包,你连假的都买不着。”
“你……”
她瞬间哑然,那口闷气堵在胸腔出不去。
女人柔声指挥谢淮楼把后备箱打包的东西搬出来。
恰逢此时,牧洲跟牧橙下车朝这边走来,牧洲很有眼力见的帮男人搬东西,牧橙则冷着脸缓缓走近。
“嗨,牧橙。”
于梦婷见着她,欢喜的摆手,脸都笑烂了。
“好久不见了。”
牧橙刚在车上,都没看清人,听见那噪耳的声音就知道是谁。
她抬起眼皮,冷淡地回。
“我跟你很熟吗?”
女生脸色瞬变,可碍于从国外带回的同学在场又不好发作,娇声娇气地哼。
“好歹同学一场,你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牧橙虽说在感情上有些恋爱脑,但还算明事理,也有几分正义感。
当年读书时,那些被她校园霸凌的女孩子多不胜数,其中还有两个受不了自杀,可这件事最后被学校压下来。
她高中被送出国读书,听说出去后亦是屡教不改,在这边拉帮结派专门欺负华人留学生。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坏人,跟年龄无关。
想到这里,牧橙真有几分想冲上去撕她脸皮的冲动,她忍了又忍,转身问宋春庭。
“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宋春庭见外头雪大,连忙说。
“暂时没有,你先进去吧。”
牧橙点头往里走,于梦婷阴魂不散地跟上来,故意在她耳边阴阳怪气。
“你不是也喜欢楼哥吗?怎么对待情敌这么友好?难不成,你想当个二房?”
“她再讨厌,都比你好上一百倍。”
“牧橙。”
女生一脸受伤。
牧橙停下来,转身看她。
“你难道不知道,当年被你逼到自杀的女生,其中有个是我的好朋友吗?”
她心虚地移开视线,喃喃道。
“她们自己想不通,关我什么事。”
“坏人必有即时报,你好自为之。”
说完她扬长而去,于梦婷盯着她的背影冷笑,回头看向两个男生,指着车前同谢淮楼亲昵低语的女人。
“我不喜欢她。”
两个男生秒懂,眸底晃着绿光,仿佛看见新鲜玩物。
“明白。”
元旦晚会准时准点开始。
台下的孩子围坐在摆成弧形的桌子前,笑眯眯的品尝宋春庭精心准备的小甜品。
她紧张地站在角落,心跳七上八下,直到看见孩子们竖起大拇指,并用稚嫩的童音高呼“好吃”,她如释重负,圆满完成任务。
谢淮楼出现在她身后,两人藏在暗处,他从身后抱她入怀,唇贴了贴她的耳朵。
“开心吗?”
“嗯。”
她眼眉沾染笑意,语气难掩喜悦。
“你说得对,我比自己想象中更厉害。”
“喜欢就坚持下去,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她被哄得脸颊泛红,羞涩从他怀里转身,伸手摸摸他的下巴。
“对了,我问你,刚在外面的那个女生是谁?”
男人早就做好被审问的准备,对答如流。
“院长的小女儿,一个让人头疼的存在。”
“上次那个电话?”
“嗯。”
他小心翼翼观察她的微表情,猜不准她的心思。
“你没生气吧?”
“不生气。”
女人微微昂头,气场八尺高。
“你懂什么叫正室范吗?”
她想起妮娜最爱挂在嘴边的话,有样学样。
“雕虫小技还想班门弄斧,幼稚。”
“当我媳妇就得有这种霸气。”
“还没领证呢,别乱叫。”
谢淮楼笑着,低头吻了下她的唇。
“老婆。”
“别闹。”
她惊慌地看了眼身后,确定没人看见,娇嗔地捶他胸口。
“你以前不这样的,可单纯了。”
“单纯的老处男被你带坏了,你不仅不负责还倒打,我多委屈。”
“呸。”
他笑眼深邃,趁人不备又偷亲她一下。
“我去趟院长那儿,你别乱跑,我等会就回来。”
“知道了。”
男人很快离开,她往前走了几步,看着台上放声歌唱的孩子们,唇角弯成好看的弧度。
直到有个小朋友疯跑过来,纸杯蛋糕上的奶油恰好擦过棉袄。
“对不起,阿姨。”
小孩满眼惊慌失措。
她轻拍他的肩,温柔的笑。
“没关系,去玩吧。”
这是她第二次来这里,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在礼堂。
那条走廊拉的很长,光线昏暗,她跟着标示一路寻到厕所,很快走到那条走廊的尽头。
她伫立在厕所前,里头黯淡无光,她隐隐觉得有些害怕,准备掏手机给谢淮楼打电话。
可谁知电话还没拨过去,厕所对面的门突然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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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诧异的回头,还没看清来人,便被什么东西罩住了头。
她眼前的视线全黑,耳边隐约传来男女声相互重叠的尖锐笑音。
“——啊!”
破口的尖叫声被人用手粗暴制止,两个男生轻松把她拖进房间,用绳子绑住她的双手双脚。
她动弹不得,隐约听见拉开木柜的噪音,她毫无抵抗之力,被人强行塞进去,柜子用木棍卡住。
眼前的一切全是黑的,周遭冷得人全身发抖。
她挣扎几下,双手双脚被勒得钻心地疼。
掉落在地上的小包被女生捡起,她打开随意翻动几下,竟意外寻到一个白色的药瓶。
“欸,你们过来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