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之地站定,一人冲出来大喊,我是叶向东,对面可是一旅,先生来了没有?
终究是那面红旗太鲜艳了些。
叶向东跟着一旅唱了歌,直唱的热血沸腾,唱的热泪盈眶。村里出来的几人中,叶向东年龄大些,离开一旅久些,自比其他人对一旅的感触深些。而这种氛围叶向东已很久没有感受了,在一旅天天唱歌时习以为常甚至有些烦,离开了再没机会唱时便会觉的与一旅人唱歌是如此美好的一件事。
见无风安然无恙,长高出无风一截的叶向东极为高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无风待人平和些,跟前有徐布前,对错都有徐布前顶着,无风说的也极少。长孙长平军旅出身,心虽正,但待人严刻了些,叶向东有错不问原因先披头盖脸收拾一顿。两相一对比,叶向东便觉出无风的好来。
久久后,叶向东才说了无风出事后与长孙长平如何焦虑、商议、想办法营救云云,阿塔娜公主失踪后,多方打听、追查,刚有眉目,长孙长平就被吴谦莫须有的罪名下狱,叶向东恰恰去找拓跋明月,才免受牢狱之灾,但也进不得城,不知城中情况如何。长孙长平说:有些事似乎都指向了一个人。
无风忙问道是谁?
叶向东说没来的及说,便被太守叫云议事了。长孙长平出了门又返回,交待我去找拓跋明月,核实一件事。当时传话的士兵紧跟着,长孙长平没说什么事,只说拓跋明月知道。我出城后,太守便以此为名说长孙都尉通敌。我问了拓跋首领,拓跋首领也不知道是哪件事。
拓跋明月凑到跟前,纳闷道:没说什么事,我哪知道是什么事。你回来了也好,我给你一件一件说说,你看是什么事。
阿塔娜、依娜一点消息也没有,想从长孙长平处打问消息,却不想长孙也不知如何状况,一切都无从下手,无风茫然站在夕阳下毫无头绪,忽然挫败感涌上心头。
叶向东交待完,便与一旅同志一一见面打招呼,互诉衷情,互相打趣。
拓跋明月见无风呆立不动,安慰道:阿塔娜、依娜和长孙长平应该没事。谁敢把你的人怎样!急不来,慢慢想办法。
无风无语。既然知道是我的人,还敢动,那阿塔娜他们更危险。
在河上游的一片开阔地,离南门二三里的地方安营扎寨。拓跋明月说在这里安营太麻烦,北门外拓跋部有现成的营寨。无风没同意,到了北门与戎在一起,不如在南门好与京城夏使互通信息。拓跋明月无奈,只得让大部队回去,留下一小队贴身护卫。大部队临走请示,还像往常一样,明天一早再叫阵呐喊,不真攻,万一城里攻出来怎办?
拓跋明月沉吟良久道:还像往常一样,城里是不会攻的。真出城,还要我教?真打就完了,不能失了我们的颜面。
无风问:还有假打?
拓跋明月平静地说:怎真打了,你就是到了京城,我还不知道你,谁还能把你怎样,再说你不是好好的么。真打不要钱呀!七部这些鬼孙,一打仗就谈条件就要钱,真打了没结果,我从哪里找钱去。再说把与北州互市这么有利的事,变成两败其伤这么没利的事,六部不愿意,吴谦也不愿意,就这一个月都影响了,性命不保,谁还敢做生意呀。
无风道:你哭啥穷了,婉儿给你的钱还不够你几年用?你现在一点原则也没有了,谁的钱都敢要,什么钱都敢挣,什么事都谈钱,要不连六部都不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