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科考,虽然有六千人参加,但是,其中四千五百人都是儒门书院结业的郡士。
所以,表面上看是六千人录取三百,二十分之一的概率,但实际上,只看儒门自己人,是五千五比二百,竞争激烈多了!
改变命运的需求更迫切,但是能改变命运的几率却更小,所以,他们的内心...
而陆明的这首诗第一句‘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就说到了他们的心坎儿!而后一句更是直接...
‘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这是直接将他们的内心给‘呐喊’出来了啊!更别说是在当下,‘我们这边三十进一,你们那边五进一’如此悬殊的对比!
可以说,要不是他们发现陆明是以‘道门贤才’报的名,这一刻,他就是这些儒门士子心中‘最靓的仔’!
“书卷多情似故人,晨昏忧乐每相亲。眼前直下三千字,胸次全无一点尘。”姜府,姜神妃、姜墨白两兄妹相对而坐。
每一次的科考,对儒门来说都是一次洗礼,儒门书院的郡考,只能考出书院学子的学问,却看不出他们的心性。
而进士科考,‘鱼跃龙门’,在这种氛围下,他们的本性才会完全展现,这个时候,才是儒门高层挑选接班人的时候。
更别说,科考之后,就要进士授官,那时候,姜墨白所在的吏部文选司就要忙碌起来了,所以今天,他是难得的忙中偷了下闲。
而之所以师兄相聚,便是因为陆明的三首诗。
因为隋沐杨的关系,他们和清风派的人走得很近,又因为蔡琰,姜神妃也跟陆明见过很多次。
“诗中抒发的喜爱读书之情,意趣高雅,风格率直,更别说,以书求静,读书洗浊,这是何等的读书境界?”
“反正小妹是没有这种境界的。”说完这话,姜神妃一双灵动的眼眸,看向了窗外,怔怔出神。
而姜墨白则是脸色微沉:“所以,这首诗不是陆...”
“有意义么?”姜神妃收回目光,出声打断姜墨白,然后引着他皱起的眉头:“陆明为什么参加科考,你知我知。所以,何必刨根究底呢!”
“又不一定是舞弊,难道不能押题么?”
“明伯伯今年对诗赋越来越看轻,除了隋掌门的那首水调歌头...所以,他出的题很难猜么?”
“至少,这题劝学,就在小妹的意料之中。”
“哎...”姜墨白一声轻叹,面露无奈,他当然知道小妹是在为陆明开脱,她应该也知道了自己今天没上衙,肯定是‘受人之托’。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道理,明相这题太好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