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相贴的那一瞬,两人四目相对,呼吸不由一滞,一时都有些怔愣。
男人清润的眼里染上放肆的爱意和欲色,脖颈连着耳根霎时红了一片,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做什么以后,扣在姜瑜纤腰上的手掌下意识松开,却又不舍得完全放开她,眼里的情动之色消散些许,多了些无措和懊悔。
——他是不是会错意了?这般孟浪是不是吓到她了?现在怎么办?可她身上好香,好软,他不想离了她……
姜瑜亦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脑海却是一片空白,清凌凌的眼眸惊得微微睁大,尚存的一丝理智使指尖掐进掌心让自己强自镇定下来后,瞳孔的焦距重新回到男人面上,他纠结生涩的模样便在她眼中一览无余。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环绕耳畔,屋内空气却陷入一阵暧昧蔓延的寂静。
两人周遭似被悄然筑起一道高墙,高墙内的人心正被搅动,心绪颤颤,纵是轻雾迷蒙,难掩一池春水涟漪波动,端的是惑人心神。
谢宴垂下眼帘再不敢看她,松手想跟她分开。
姜瑜却突然攀上他肩膀,更加贴近他身体,抬头主动含吮他双唇,闭目加深这个若即若离的吻。
男人眼底的低落瞬间化为惊喜,如暗夜星辰焕发光亮,清隽的脸庞情不自禁浮上笑意。
这吻是那样柔,她的唇是那样软,而他听见她那顷刻间变得急促的呼吸后,浑身更是止不住地颤栗。
大抵男人在这种事儿上总是容易无师自通,还习惯占据主动权,即便是生涩如谢宴,失神片刻后,他身上立时便散发出强烈的侵略气息,随即一手紧拥回姜瑜,一手捧在她脑后,闭目彻底沉浸在这个吻里。
然姜瑜自己也并不是多擅长此道,谢宴很快就不再满足只与她轻浅地啄吻。
他想要更多……
“素云,不,阿瑜,阿瑜……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我真怕这只是场梦……”谢宴低沉带着轻喘的声音响起。
姜瑜浑身酥麻,素面含春的半软在他怀里,双手已无力地从他肩膀滑落到胸前揪攥着他衣襟,虽没有出声,但水润的双唇和迷离的目光已是无言的回应——任他予取予求。
真真是——腰软不胜力,娇娇惹人怜,感羞轻推却,回身教郎接。
谢宴呵笑一声,轻咬她下唇,迫她吓得丹唇微张,舌尖趁机深入她口中探索,唇齿厮磨,连吸带吮。
房内渐渐响起些别的声音,间或有男人促-重的喘-息和女人的娇哼。
在这样儿的时候,纵谢宴对姜瑜再爱再怜,手上的搂抱和唇间香吻也不由得随那震颤攀升的男女之欲而愈发用力和激烈。
唇舌不知纠缠多久,两人在双唇分开的间隙中换气时,姜瑜唇上传来麻痛之感,男人薄唇印在她额上微微喘着粗气,眼神充满欲望。
待他复低头索吻时,姜瑜偏头躲过。
他的吻不期然落在女人柔媚旖丽的脸颊上,皱眉不解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自然是享受其中的,只是他问得这么直白,又教人怎么好意思说。
明明应该已经很明显了。
姜瑜心里生出恼意,便咬唇嗔骂他道,“哼,欲壑难填。”
男人听明白她话中之意,嘴角勾起温柔的笑,伸手抬起她精致的下巴,拇指置于她柔软微肿的唇上不轻不重地碾磨,似抚慰,又似撩拨。
“是我的错,因我太爱你,忍耐太久,才会如此,你莫恼我,好不好?”低哑的语声带着痴迷的缱绻,却也很是认真。
姜瑜不买账,拍掉他的手指,抱怨道,“有点儿疼,是不是还肿了?”
“嗯,肿得好明显,一时半会儿可能消不了。”谢宴坏笑着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