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篱勾了勾唇角,眼底有流光溢彩的光泽闪过,“过几天就有了。”
春翘明白小姐的意思,问了几句关于后日夜晚宴客的详情,姜篱所知不多,都是交给刘和去处理,答不上多少来。
春翘瞧了眼窗外的天色,便出门去准备晚饭了。
主仆之间不用太多规矩,自小相伴长大,在原主眼里春翘就是个灵巧的妹妹,而在现在的姜篱眼中,哪有什么主仆之分,都是闺蜜,闺蜜就该坐在一块吃饭,甚至一张床上睡觉。
清粥小菜又一餐,姜篱啃着大头菜,心里就在琢磨着,怎么上书陈情,从皇帝那骗点救济过来,可又怕日理万机的皇帝本就把她忘干净了,这上赶着让皇帝想起自己,被召回去可怎么好?
想来想去,觉得上官翁知府就很合适啊。
翁知府收到过礼部尚书给的书信,书信还是姜篱递交上去的。
里面内容不详,可记得翁知府看完这封书信之后,对待原主的态度就有所改变,多多少少可以理解成尚书大人叫他多予照顾。
原主破了案,也算给翁知府的政绩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这时候找他,应该不会被拒绝吧。
打秋风还得趁热,明日就去光州府哭穷,也不耽误后日的夜宴。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很骨感。
翌日一早,曹德恒又在院子外鬼喊鬼叫的。
这次没有寡妇沉塘。
但是有山匪出没,在清晨,天要亮不亮的卯时,偷袭了城北一百里的红莲村,牲畜被抢光,伤了不少村民。
姜篱夺门而去,神色肃然,“潘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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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大人为了昨日审理的案子追查线索,连夜去了州府。"曹德恒为难道。
姜篱皱眉咬牙,“叫上于仵作,衙门里留下两名狱卒,其余人全部与本官赶去红莲村,敢伤我县民,我弄不死他们!”
话音落下,那道如火红影已经怒气腾腾冲出了院子,一边走,一边揎袖要打人的架势。
曹德恒怔怔地愣在原地,啊,县令大人真女汉子也!
衙门所有人,除了衙役,还包括六房那些文职官员。
听说县令大人下令要他们同去,一个个是惶恐不安,但又不得不出列。
常言道,树的影,人的名,山匪哎,是那么让人闻风丧胆,叫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去滥竽充数,有没有搞错?
六房里多的是老油条,在衙门口集合,越想越觉得胆虚,朝廷兵马都弄不死的,他们去送人头啊,不送!
“大人,小老儿突感肚子疼,需要上趟茅厕!”有个花白胡子一大把的老秀才举手,不等姜篱同意,已经飞奔入衙门里了。
接近着,又有一胡子没剩老根的老秀才举手,颤颤巍巍道,“大人,小老儿肚子比他还疼,也得上趟茅厕。”
说罢,又一呲溜进了衙门。
剩下几个老头,正要举手,姜篱把眼一眯,“不舒服就回家躺个够,还有谁不舒服?比如肚子里的牙齿痛,心里的胳肢窝疼,都可以举手!”
几个老头被这小丫头霹雳之喝吓住,那种与生俱来的贵胄英气,凛凛笼罩在众人脑门之上,让他们额角的汗,在春暖花开的季节也是哗啦啦的流。
之前恨自己反应慢的,这下都庆幸自己反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