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篱怕自己看下去会吐,只能撤回了视线,埋头在萧铣希怀中。
鼻翼下传来淡淡的草木气息,缓解了心头不适,听着他洪武有力的心跳声,独属于男人的硬朗与安全感,铺天盖地迷惑着她。
她忍不住抱住了他的腰身。
萧铣希有些发怔,姜篱发丝飘扬在他脖颈下颌间,带来滑痒的感觉,温温的气息洒在胸口,柔软温甜的感觉如一股股暧昧的气流,迫使着他的视线不断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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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色如黛,唇红齿白,难得的是平日里一向严肃清冷的一个人,此刻眸光温和,乖巧的姿态,艳中带着几分娇媚,只把他看的心驰神荡,最后在狼群胜利的嚎叫声中,才得以把住自己最后那点理智。
他伸手拥住了她的肩,与她对调了位置,他靠在坚硬的树干上,令她身体全部倒向自己,如此,二人才能站得更稳些。
狼群绕着已经失去生命的灰狼打转,用它们自己的方式庆祝胜利。
这就是大自然法则,弱肉强食的戏码每天都在深山丛林里发生,只是这次,正巧让姜篱感受了一回,什么叫贴脸开大。
接下来,就是狼群瓜分食物的时间,它们还挺挑剔,只选最鲜嫩的红肉,肠子肚子刨出来一大堆,看都不看。
树上的人就这么静静地等着它们吃饱喝足。
以为它们会撤去,谁知道居然就地睡起觉来了。
日头已经上来不少,林子四周雾气弥漫,但可见着青翠的山色。
姜篱在这狭窄的树杈上站得腿麻。
她抬起头看着萧铣希,不知何时早已经是脸贴脸,呼吸清晰可闻。
她脸颊微微翻红,错开视线,细若蚊吟道,“赶紧朝远处丢个什么石头树杈的,把狼群引走,咱也好快些下去啊。”
萧铣希却是轻而无声地摇了摇头,”这一招不顶用,石头最多也就飞个十丈远,岂能将它们引走?我俩能飞天遁地,村民衙役不行啊,伤着谁都不好。郑大山狩猎是专业的,一切就等着他们行动,我俩就在这,不要帮倒忙。”
姜篱皱眉,真的假的?
不会是趁机吃她豆腐吧?
拽了拽男人搁在她腰上的手,眼神询问他抱够了没有?
萧铣希挑眉装傻,不明所以,还在她动作比较大的情况下,沉眸警告,将她抱得更紧一些。
姜篱:……
她跟他就生不来这种闲气,心底吐槽,嗔怪一声,“幼稚!”
“什么?”许是没听清,也可能是没听懂,可年富力强英明神武的王爷听不懂也不至于看不懂她的意思,大概就是骂他的话吧,这位爷没想到啊,这辈子恐怕第一回被骂,是姜篱给他的体验。
“你这丫头,越发没规矩了!”男人佯作严肃脸道。
姜篱扫了他一眼,从善如流闭嘴了,不能刺激他,容易吃亏。
如萧铣希所料那般,郑大山要以最小的劳力付出来获取猎物,等着灰狼一家几口眯眼睡过去,小狼崽子弯曲的前肢无意识落下。
时机成熟,从几棵树上同时射出了几支牵绳的弓箭。
命中小狼崽后迅速借助树干将狼崽子吊起。
惨叫声惊醒了灰狼夫妻,没想到四周还有意外的猎物,一双残暴的狼眼逼人地盯着树干上的人类,尖爪扣地,全身灰毛炸起,花毛尾巴几乎都硬成了一根钢鞭。
可在它们看到狼崽子被长绳吊起,在半空中不断挣扎那一刻,运筹帷幄的狼夫妻,也失去了猛兽的天性,扑腾多次救不下崽子,着急地树下转圈圈,冲着树上的人类龇牙咧嘴,发出阵阵地鸣,母狼更是不停用脑袋冲撞树干,仿佛在哀求这什么。
但最后,狼夫妻也只能死在猎户乱箭之下。
等到危险彻底解除之后,郑大山率先滑下树来,谨慎地用开山刀补刀之后,脸上挂起胜利的笑容,朝四周招呼,“大人,下来吧,已经没事了。”
郑大山吹响口哨将猎犬招了回来。
姜篱看着那只东闻闻西嗅嗅仍未放松警惕的猎犬,才算见识到了十里八村最牛批猎户的狩猎手段。
没有那几声犬吠,老狼绝不会往这边跑的,猎犬放出了这边有帮手的信号,老狼才会中计,谁知来了这里啥帮手都没有。
如果她没猜错,郑大山当时撒的粉末并不是消味的,而是一种慢性迷药,能让狼群缓慢丧失斗志,或是放松警惕,被圈在陷阱中,最后被绞杀。
厉害了,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村民配合猎户,收拢自己狩猎的工具,擦干上头的狼血,将几匹狼剖肉剥皮,包括那几只被吊在半空中做诱饵的小狼崽。
在冷血的猎户眼中,狼皮狼头是能卖钱的好东西,狼肉,则是他们这一路上要消耗的食物。
带不走的,就留在现场送给其他路过的野兽分食了,在现场留下兽类气息用以迷惑狼群的复仇。
众人寻到一条溪流,在溪边架起火堆烤肉。
姜篱若是不亲眼目睹这一场围猎,吃狼肉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现在,她婉拒了。
让萧铣希去叉鱼。
村民衙役呼啦抄都跟着下了水,有鱼有肉岂不更爽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