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那这大将军落地站稳后,竟然不堪的上吐下泻,身体对此长途的传送颇为排斥。
殷百寒剑眉微挑,有些不屑一顾道:“一个堂堂天下七境万夫莫开的将军,传送而已居然如此狼狈不堪,还不如两个小辈?”
“殷剑圣见笑了…”
羽右尴尬笑笑,可对那颠簸实在心悸,若是让许同志来形容,那就是好像坐过山车一般上下翻飞,惊魂刺激的很。
“倒是许轻舟,我观你没有半点异样,好像是曾经经历过传送?”
“呵呵,坐过类似的…”
许轻舟微笑着搪塞过去,随即又拿起了行李准备到军营中商议之后的事该如何。
几人还未走多远,就看见一人笔直正向许轻舟走来,其身上背着一把墨色大刀,胡子拉碴,虽说有些枯瘦可给人感觉十分精练。
“早就听闻你这小子要来,没想到今天就到了哈哈!”
漠老不似往日那般云淡风轻,身上已经染上了极重的杀意与血气,定是在战场上厮杀许久了。
“师父!”
许轻舟在洛城之时得了漠老千里送来的梅花,心念上有所顿悟成长,才能在那文魁比上以一句应景对上那千古绝句,心里也一直很感激这位替自己指点许多迷津的老人,所以一声师父叫的理所应当,心中情愿。
“呵呵,听闻小子在文武魁上威风的不得了,倒是有了些老夫曾经豪气,不错!不错!”
漠沙深心里更是满意这个年纪轻轻但骨气铿锵的青年人。他有朝气,有斗志,有天赋,甚至就连成长也是极为迅速。这才几个月不见,他就能感受到许轻舟由内而外的脱胎换骨,似乎是将自己的曾经补上了残缺一般,变得更加勇往无前。
有这么一个徒弟,任哪个师父心中不高兴?不满足?
“行了,话也少聊,还是快些商议一下如何安全进鞑靼再说吧…”
殷百寒与漠老认识已久,自然也不用多么客气,她微微招手示意他赶忙安排地方。
“你呀你,还是这般脾气,人家鸢岚都与我这徒弟成了婚,不久怕是你要当太奶奶了…到时候也不知道…”
“住口!”
女人最忌讳便是被别人说年龄大,她殷百寒虽然是最长者,可如今依旧鹤发童颜。外表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五六,衣间不见褶皱,玉唇轻点胭脂,看得出也是极爱美的女子,听了漠老的话立马就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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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沙深,你不会是最近骨头太紧想着要松一松吧?”
看得出来殷百寒可不是说着玩玩,许轻舟赶忙替二人圆起了场,想着把这暴躁奶奶的火气给熄灭了再说。
“啧…师父,你这般说不是低了奶奶一辈吗?”
殷百寒听他这话也是微微好奇,便剑瞳瞅着他问道:“如何说法?”
“奶奶与漠老本是同辈,可现在我与鸢岚成亲,奶奶则比我高两辈,而师父如此说,只怕是给奶奶当了后生…”
听了他的解释,殷百寒火气渐消,看着那漠沙深嗤笑道:“想你这家伙活了七八十岁,话还不如你这徒弟说的让人舒服。”
啧…仇恨怎么转移到许轻舟这了…
“那我这徒弟有多优秀你又不是不知道,连你那武魁孙女不也是倾心于他?”
漠老却对被贬低毫不在意,毫不吝啬的一直夸赞着许轻舟。
几人又开始了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但是天空中的变化令许轻舟有些好奇,随着越往前走,他的疑惑就越是多。直到前方的天空不再被帐篷遮蔽,他终是指着前面如同极光一般的天幕好奇道:“各位前辈,那个飘渺的光是何物?”
“神佑。”
“神佑?神的庇佑?”
人总是会对一个陌生词语进行最为熟悉的联想,便如此刻这名为神佑的奇景。
“说是神的庇佑也不算错,它是一个国家安全稳定的最佳保证。”
漠老看着远空两一片天空分割成两种颜色的光幕淡笑着回答。
许轻舟很是讶异:“这么厉害?究竟是何作用?”
“轻舟有没有想过,天下有这么多的高境天命者,可战争却无法起到关键作用是因为什么…”
“便与这神佑有关?”
漠老颔首,他知晓自己这徒弟几乎是常识白痴便继续为他解释道:“神佑的国土内,能将非本国的高境界天命者衰减掉大半的实力,所以高境都不敢冒险潜入敌国中斩首,只有用普通军队将国土的范围逐渐向外扩张,如此一来那神佑的范围也会随之而扩大。”
“好神奇…那我们进了鞑靼岂不是直接成了任人刀俎的鱼肉?”
这次却是殷百寒回答他。
“低于天下八境的并无太多衰减,因为天七与天八之间的差距如同池塘与湖泊,越强磨损也就越多。所以我这才无法陪你进去,不过尔等且放心,夜央不敢或许…”
殷百寒的话未说完,便察觉到附近传来的异样,周围时空出现一丝若隐若现的波动。
她剑眉一挑看着与鞑靼的边界线似乎是在自语道:“你们在此地莫要走动,有个偷听的家伙,我去会一会她…”
众人一阵挠头,因为境界还不足以察觉,更是好奇有谁敢偷听天下八境说话。
许轻舟顺着殷百寒目光眺望,总觉得那道目光好像是在看自己。
“奶奶?好像有个人在盯着我望…也不知是谁?”
下一刻青衣一闪消失,只留下两个字在空间中回荡。
“夜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