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门主…孔阙!快点醒醒!”
这是许轻舟第一次呼唤孔阙真名,效果却也似乎是有那么一点儿。
银发佳人水眸中的混沌被清明短暂的替代了片刻,却是呆呆看着身底之人难辨此刻如何。
“你…是许轻舟…阙在…”
而持续的时间也短的可怜,只不过潦草的说出了半句话而已,那种无边的欲望又再度侵蚀了孔阙的思索,唯剩下遵循本能的渴求。
吻不知几许,只觉得比天上落下来的雪还要多,身上的遮春也在不知何时褪在了雪地之上,甚至落下的雪都快将其掩盖,完全坦诚的仙子只觉得身底有什么阻隔着她的进一步寻求,而将许轻舟身上的衣服也脱了个七七八八。
“许轻舟…补上阙…”
补上的是什么,为什么是补上,孔阙究竟缺失了什么,她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这些许同志此刻压根不再思索,他所想的是真的很冷!可亦是有相贴的火热在温暖着彼此,那驰往之地只待最后一步便可畅通无阻,而许轻舟也已经无法阻拦,便只能听天由命。
终究是到了最后一步,可身上之人笨手笨脚了片刻也不知该做些什么。但铭刻在生物基因底部原始欲望总会找到出路,而船到桥头之时,却不知为何那娇渴的人儿突然停下了动作。
“不…行…”
这一声仿佛是从许久远,许久漫长的光阴里传来,声音亦是区别于孔阙平日里对诸事的懵懂。
待到许轻舟在身底听到这一声时突然呆滞住了,因为这声音如同苍天在前,又似渊谷秘匿,让人不敢与其直视,不敢触其真现。
就似神在其面前一般!
并未结束,下一刻竟有耀眼银光从孔阙娇躯之上一闪而过,莫说是许轻舟,就连其周围的风雪也被驱逐出去,形成了一片真空的虚无之界。
“孔门主?!”
许轻舟只来的及惊叹这一句,便被忽如其来的光晕震飞的老远,而那身处于茫茫雾雪之中的绝色天仙已然飘浮凌空,一双任许轻舟如何描述也无法说出的尊威之瞳稍稍俯瞰着自己,便是毫无感情的道:“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做什么?这得问你自己吧…
许轻舟也想知孔阙这是怎么了,可他被气浪冲击出去摔得七荤八素,眼中都觉得一排星星围着自己打转,压根从风雪里都看不清那赤裸着的白玉娇躯。
“你…罪人…”
可孔阙却似乎换了个人般,抬起手将滑落的雪与风杂糅成了一柄冰晶形态的剑,直指许轻舟似审判与定罪。
“孔门主,你究竟是…”
“你…妄图…”
一道殷红的鲜血从那嘴角似泪般滴滴流下,掉落在雪地之后晕开了朵朵娇艳的瑰丽红花,而这般的人儿却是凌空慢慢向着自己飘来,而手中的冰魄之剑散发出的是许轻舟此生都未有感受过的压迫感。
“你…妄图染指此身…即诛…”
纤手将冰剑举起,朝着许轻舟毫不留情的斩下,让许轻舟难以相信眼前真实发生的画面。
又怎会想到,历经千幸万苦的他,居然会死在这么一处雪地,死在这么一件荒唐的事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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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落斩动风簌声,可那柄剑待斩到许轻舟的头顶时,却是再怎么也不落下,绝美而又令人心悸的画面似乎被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刻。
许轻舟定睛看去,却没想是那孔阙的另一手死死抓住了持剑的玉腕,不让其伤了自己半点。
“门主你究竟是什么了?”
任谁都能看出,击伤甚至是要斩杀许轻舟都绝非是孔阙的意愿,否则又怎会紧咬银牙费力阻止着右手杀戮的继续?
孔阙神色从尊威经风雪一吹而变转,蛾眉微蹙想要改变自身将要对许轻舟的所为。
“许轻舟…说些故事给阙听,美好的…圆满的…”
为何要说这些故事许轻舟不清楚,但他知道这是如今唯一能救自己的办法,也只迟疑了瞬间而已,许轻舟便开口讲起了许多的童话故事。
灰姑娘,白雪公主,可这些外蕃的故事似乎对孔阙并没有什么用途,因为她好像不明白那些大胆而奔放的情感究竟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这些…不行…说一些其它的…”
中国古代的确是有一些美好的故事,可火烧眉毛许轻舟压根想不起来半点,便只能将那些结局不圆满的故事给现编成圆满的结局。
诸如梁山伯与祝英台最终于夜半私奔,两两相守到了永远,牛郎织女的情感动了上天,让他们此身都结为了夫妻。
很多很多…
待到最后,那玉手之中的冰剑竟是融化在了这冰天雪地时,随着娇躯再无气力的跌落,孔阙这才失去了原有的杀伐,昏晕到了许轻舟身前。
“孔门主?”
许轻舟支撑起身子试探着上前呼唤了两句无果,便赶紧将其用雪衫遮住春色,随即抱在怀中带进了破庙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