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我是谁?我在哪?”
一个魏军士兵捂着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轰轰轰…”
巨大的霹雳声此起彼伏,如同雷声般响个不停。
弩枪所落之处,掀起一片腥风血雨,不管是军制盾牌,亦或是木板还是房门,全都不堪一击,通通被撕成碎片。
可怕的是,没有任何防火功能的木板被爆炸所产生的火焰给引燃了。
目睹这可怕的场景,房彦藻不禁抽了自己一个耳光,炽热的疼痛感告诉他,这不是在做梦!
“这是梦,梦中梦!”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但事实并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该轰炸的依旧轰他娘的!
整个荥阳城笼罩在恐惧当中,谁也无法保证,雷罚不会落在他们的头上。
当然,这种大凿枪所造成的伤害是不及斗子枪的,但给守军所带来的心理压力绝对是无与伦比的。
“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将官连滚带爬跑了过来,脸上布满了恐惧之色。
房彦藻本就焦虑不安,如今又听到不好二字,紧绷的心弦拉伸到了极致。
“怎么了怎么了?是哪个将军死了,还是徐圆朗和王薄跑了?”
在这种高压之下,房彦藻担心这两支义军会临阵脱逃,也不无道理。
将官摇了摇头,道:
“都不是,长史大人,隋军开始攻城了!”
“啪!”
房彦藻直接一个大逼兜甩了过去。
“本长史操!谁不知道隋军要攻城的?大惊小怪的!”
“不是…”
将官被打得晕头转向,好一会才镇定下来。
“长史大人,隋军攻势太猛了,我们,我们快顶不住了!”
啥玩意?这才刚开始就顶不住了?
房彦藻急忙奔向城楼,打死他都不相信,城内至少还有十万大军,怎么可能一开打就顶不住了。
及他赶到城楼之后,肺都要被气炸了。
城上城下,全都是他自己的人,而徐圆朗和王薄的义军一个兵都见不到,全在军营里龟缩着。
“无耻,下流,贪生怕死!”
房彦藻骂骂咧咧,地板跺得咚咚响。
他带来的五万大军,最精锐的一万虎贲甲士和五千骑兵在之前就已经葬送了,今天守城又遭到了打击,如今本家的士兵已经不足三万人。
单凭这些非野战人员,如何顶得住隋军这些虎狼之师的进攻!
要知道,隋军正面攻城的时候,城外数百架三弓床弩可没有停止进攻,依旧在不间断得发射斗子枪和大凿枪。
又是遮天蔽日的箭雨,又是噼噼啪啪的轰炸,守军的心理压力已经恐惧到了极致,士气能多低就有多低。
“顶住,无论如何都得给我顶住!告诉将士们,我们的援军就要到了!”
将官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长史大人,我们哪来的援军呀?”
“哪里的援军?”
房彦藻手指指向徐圆朗和王薄的军营。
“这便是我们的援军!”
不是吧不是吧,就这群胆小鬼,援军?开什么国际玩笑!
“长史大人,他们都龟缩在军营里不愿意出来,这如何是我们的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