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龟缩?门都没有!你们守在这里,一定要给我顶住了,我找他们去!”
将官压根就不相信房彦藻真的能让徐圆朗和王薄拉上城一起抗伤害,但此时除了死马当活马医,已经别无办法了。
“长史大人放心,人在城在,人不在,城也他妈的在!”
房彦藻这才放心下来。
“好,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援兵我来搞定!”
于是,房彦藻便带着几个亲兵离开了城楼,朝徐圆朗的军营而去。
此时徐圆朗的军营里一片忙碌,上下都在打包行李,根本就没有功夫理会房彦藻等人的到来。
见到这等情景,房彦藻心急如焚,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难怪龟缩着不战,原来是想跑路!
他加快了步伐,径直朝徐圆朗的大帐走去。
“快,全部带走,一个铜板都不要落下,通通带走!”
听到徐圆朗喝斥士兵干活的声音,房彦藻更加确定他要跑了。
他一脚踏进大帐,就看到帐内的物品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成堆成堆的箱子,可以看得出来,这里面有着巨额的财产。
“徐圆朗,你想干嘛?”
房彦藻大步上前,指着徐圆朗数落了起来。
“大敌当前,你不想着守城,却在这此打包细软,你,你对得起魏王吗?”
“你们粮草不够,魏王给你们,你们军饷告急,四处劫掠,还勒索城中大户,我都忍了,如今隋军才刚攻城,你们就想着逃跑畏战,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吗?”
徐圆朗放下手中的珊瑚佛珠,挺着腰望向房彦藻。
“我说房大人,你说这话说得有点过了吧?魏王是对我不错,你也很好相处,但这说到报答,别的不说,就上次出兵,我可是整整出了一万五千兵马,其中五千可是带甲精锐,你知道凑出五千甲士有多不容易吗?”
“就你们给的那点粮饷,你给我算算,这划得来吗?五千甲士呀,我得凑多少个日日月月,才凑得出这五千甲士?就因为你的指挥失当,全部葬送在隋军手里,连一个种都没有回来,你说说,我这报答怎么样?对不对得起魏王?”
“真要论起来,最对不起魏王的人是你!”
“这…”
房彦藻一时语塞,前番大败,导致精锐尽失,确实是他判断有误,指挥失当。
“好,都是我的过错,这我承认,你们有损失,但你们也不能因此而选择畏战逃跑呀!”
“天下义军一家亲,我们应该团结起来才是,怎么能把我们丢在这里而独自逃跑呢?”
“狗屁!去他娘的义军一家亲!都是义军,凭什么是我们守在最前线,为什么不是别人?房彦藻,我实话跟你说了,这城,老子不守了!”
“你知道你在跟谁打战吗?跟天神打战!你们自己送死,别拉老子下水!”
说完,徐圆朗便不再理会房彦藻了,继续指挥士兵收拾东西。
徐圆朗要跑,房彦藻哪里肯,若是让他给跑了,凭他手里的这点人马,想要守住荥阳,那绝无可能。
“徐圆朗!”
房彦藻拉扯着徐圆朗的衣服,如同耍无赖一样。
“你们不能走,你们要是走了,我们怎么办?”
“放开,放开,你们是守是跑,那是你们自己的事,老子管不着!”
徐圆朗用力扯掉房彦藻,但他却像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于是乎,两人就在帐内扭打起来,这让徐圆朗更加急躁了。
他再也也不留情面,猛地一发力,将房彦藻给甩了出去。
“噗呲!”
房彦藻的腹部透出一个枪头,口吐鲜血。
原来,士兵们忙着干活,将枪架在旁边,而被甩出的房彦藻正好撞到枪头上。
“杀人了!长史大人死了!”
几个亲兵开始慌乱叫喊起来,徐圆朗怎么可能让房彦藻死在这里的事情传出去,立即快步上去,将房彦藻的几个亲兵斩杀在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