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不仅得了失心疯,大夫人也是一副魔怔样,这般欺辱老夫人,你们母女二人就等着家法伺候!!!”
谢芸眯起眼睛,她这人很轴,谁对她好,她就温顺乖巧,谁对她不客气,她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主!
老天有眼,让她重活一世,可不是让她低三下四的活着!
“家法?”
谢芸皮笑肉不笑,“谁敢对我用家法,我就敢抽死谁!”
“你、你....”白嬷嬷差点没晕过去,手指指着谢芸止不住发抖:“大逆不道,忤逆长辈,如此出言不逊,简直反天了!”
她心中越发惊诧,这大姑娘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最是欺软怕硬的,也就敢给那些小门小户蛮横霸道。
一旦对上比她狠辣厉害的,立马就软了。
这些年老夫人,还有二夫人、三夫人稍微凶狠一些,这大姑娘就怂得跟鹌鹑似的。
谢芸站直身体,反手抓起马鞭,眉头一挑,说:
“皇宫生死走一遭,险些酿成大祸,如今我也想开了,我就是这纨绔疯魔的性子,谁敢拿捏我头上,别怪我这鞭子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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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谢芸用力挥动马鞭。
“咻咻——”
马鞭在半空中抽响,仿佛打在人身上一般。
既然破罐子破摔,那就摔到底。
白嬷嬷见她这般狠厉,赶紧弓腰赔笑,还搬出感情牌。
高声道:“大爷大夫人不尽一日养育之恩,老夫人连同二夫人三夫人对你谆谆指教,日夜陪守,何其艰辛,你这般不逊霸道,当真是毫无慈孝之心!”
听了这话,谢芸第一反应就是冷笑。
人常说,有慈才有孝,无慈何孝?!
邱氏、李氏是如何教导她的?当真是说得出口!
前世,她因为无规无矩,举止粗俗,平白受了十几年的蔑视冷嘲。
幸得她心性坚韧,练出一副厚脸皮一个硬心肠的态度。
谢芸朝白嬷嬷走几步,往里间看一眼,啪的提鞭抽在白嬷嬷腿上。
“啊!”
白嬷嬷惨叫一声,挣扎往里间退。
谢芸捻着帕子慢条斯理擦掉脸上的血,摆出纨绔疯魔的派头。
语气又狠又恶地说:“贱婢!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用这鞭子抽死你!?”
白嬷嬷捂着流血的腿,满眼惊恐往里退,张嘴却不敢说什么。
往日里,大姑娘就算在蛮横无理,也从不会动手伤人,更不敢当着老夫人面发落自己。
这去一趟皇宫,当真是性情大变,胆子也越发反天!
谢芸看了她一会儿,冷笑收回鞭子,冷冷道:
“这屋里,谁再敢对我出言不逊,是死是活自己掂量掂量!”
她此刻把态度表明,就是告诉屋里的谢老夫人和李氏,她现在不再是那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你,你....!”
白嬷嬷结巴半晌,望着要打要杀的谢芸,心中万般惊恐。
谢芸看了里间,刚才还骂翻天的人,此刻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听不见。
她在心中冷笑,要说真的欺软怕硬的人,当属她祖母才是。
就在她领着已经被吓傻的清明准备离开时,院门外,远远响起一道温润的声音。
“芸娘好大的气性,砸了这静安堂不说,竟还伤了祖母!现在还要杀要剐的!好大的口气啊!!”
声音听着是调侃语调,但明里暗里都把谢芸讥讽一个遍。
谢芸本来就匮累,闻言顿时精神一振,她还当今日就这般收场了,没想到,还来这号人物。
她二叔的嫡长子——谢安。
谢安进来时,屋里丫鬟正在收拾地上狼藉,一见谢芸提着马鞭,旁边白嬷嬷腿上大片血红。
顿时就就怒了:“芸娘你这是何意!竟敢伤了白嬷嬷!”
谢芸看着走进来的青头白面少年,冷笑一声,她这周身都是伤的,怎么不见谢安提一嘴?
没等她说,紧着,院外又响起一声咒骂:
“你们都是死人吗,放任芸娘伤了母亲!”
呵....她二婶也来了。
谢芸攥紧手中马鞭,来吧,都来吧,她倒要看看,今夜是如何一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