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沉默,一串乌鸦飞过……
玉秉文有些尴尬,他虽然跟着师叔了许久,但还是第一次演这样的戏,多少业务有点不熟练。
“是有点夸张了吗?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我演的很差?果然演技这一块不能和师叔比,如果有机会,可得去请教请教。”
“否则出现今日的场景,那可多尴尬呀!虽然跟着师叔那么久,脸皮都已经练厚了,可这还是自己第一次亲身实践,感觉脚趾头能抠出一座城堡了,真不知道师叔是怎么忍下去的。”
纱幔下的人收到继续的指令,也开始了他的戏份。
“多谢仙师,如此安慰燕之。”这话听起来有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玉秉文也听出来了,不过他不会傻不愣登的直接问,而是继续保持沉默,这个时候他不适合再开口了。
“不过…”纱幔下的人话风突然一转。
然后轻轻挑起眼前的纱幔,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只是这脸上的妆容相当浮夸。
身上的衣服也是,又红又紫又粉的,与这清雅的外在装扮一点也不搭,如果不是玉秉文一直站在这,知道里面的人没换过,他都怀疑有人,临时把她塞进来。
头上亮晃晃的金钗宝石水晶饰品都快把玉秉文的眼睛给晃瞎了。
玉秉文看着眼前的人,像被雷劈了一样,直接当场僵住了,怎么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他终于知道那股不好的预感是从哪里来了。
“也就她长得好看,能撑起这样的妆造了吧!不过长的好看,也不能随意造吧!不过看起来怎么有点奇怪?”
玉秉文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心里还有空分析 。
“不对,你是…你是男的!”
玉秉文谢细再观察了一番,发现眼前的人虽然长相阴柔,雌雄难辨,但是有喉结,再加上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奇怪。
这下实锤了,对方根本就不是女子,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眼前的人,脸红了一下,有些娇羞,又带着委屈的低眉回答道。
“仙师,奴家从未说过自己是个女子,是你一直姑娘姑娘的叫着,我也是后来才听出来的,所以打算出来相见纠正一下的。”
玉秉文脑子宕机了一下,短暂的回忆了,对方确实没有说过自己是姑娘,不过他还是不死心的问。
“你不是说自己叫胭脂吗?”
“奴家是说燕之,楚竹燕歌的燕,君子之交的之,不是胭脂。”
“那你的心上人娶妻……”
“谁说男的只能和女的在一起的,男的和男的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这叫两情相悦好吧!”
“额……”扶额,先冷静一下,组织一下说辞,玉秉文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而画阵外的厉暝寒已经快要笑疯了,他看到玉秉文石化的样子,到后来难以置信,再到后来自闭的样子,真的是太好笑。
怎么会有人有这样干净且愚蠢的样子,到底是什么宗门把他保护成这副傻白甜的样子,而且还放心的让他出来历练,不怕被别人拐走吗?
估计也是第一次出来吧!太难得了,居然会遇上这样的人,估计在成长一段时间就变成那些令人讨厌的老油条了。
最后,玉秉文总算接受了这一切,也理清楚了关系,就是这个男的和另一个男的两情相悦,但是后来那个男的娶了妻子,放弃了这个男的。
“就是不知道哪个男的的妻子是个男的还是个女的。”玉秉文心里还好奇了一下,毕竟跟着见识广的清芜师叔,什么样的情况他都已经能快速接受,并做出反应了。
画阵外面的厉暝寒也有些惊诧,他适应如此之快,还能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估计和他那个师叔有关,他现在是越来越好奇了呢!
他现在得在探查探查那个女人的消息。
“蝶奴!去,探查一下他的师叔叫清芜的消息。”
蝶奴在画阵中接到消息就立马行动了。
玉秉文斟酌好措辞之后,开口道“姑……公子,作为这的花魁能艳压群芳,这证明公子博学多艺,才貌过人,不必过度苛责自己。”
“错在他,而非你。男的也好,女的也罢,喜欢就好!既然公子也爱过,爱的轰轰烈烈,自己无悔便好。自古以来,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分开就说明你们不合适,还会有更值得的等待着你!”
玉秉文真心实意的说着,没有一丝偏见,虽然他第一次听说有点震惊,但是他并没有看不起,也没有觉得两个男的在一起很恶心。
就连燕之都感到不可思议,他居然如此平静的接受了,而且还开导他,还说的那么有道,就连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反过来想,越想越觉得他说的对。
“等等,自己不是要恶心他吗?怎么还觉得他说的对。”
燕之立马清醒了过来,明明自己是过来恶心他的,打算给他个难忘的见面礼的,结果就开始还行,怎么后面画风就不跟着自己的预想走呢。
虽然此时他很想说些什么,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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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道柔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这诡异的欲言又止,又尴尬的大眼瞪小眼的氛围。
“哟~客官,居然能入咱们的花魁燕之的眼呐!”
话落已经走到了两人身旁,打量了玉秉文一眼,又看了燕之一眼。
而玉秉文的注意力也被眼前身姿婀娜,长相本是清冷美人系,但却一副与之格格不入的打扮,这让玉秉文感到很奇怪,但又说不清哪里奇怪。
玉秉文一直盯着她看,感觉这个人一出场就透露着古怪,尤其是她的举动,看到自己时有浓浓的好奇,还有一丝的希冀与怜惜,感觉她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但又不能说的样子。
还有她对眼前的燕之比对自己这个客人还要尊敬呢?难道是……
玉秉文想通后,心里一阵好笑,原来整自己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呐!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