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如风的尸体,顿时被滚石压得尸骨无存,整个肢体,连骨带渣一并被巨石卷下了万丈深渊。
赛凌云痛心如绞,顿时被气晕了过去。
那滚石坠下悬崖,久久不闻落地之声,可见断崖之下,那是深不见底。
穿封狂自知难胜洪通,便故意将其引至山头的另一边,以保全师父们的周全。
两人如两条巨龙飞舞,蜿蜒缠绵,打斗着越过那边山顶,各施绝学,斗得日月变色,山塌地陷,可见二人功力,已经达到了毁灭性的存在。
他们二人,一个年轻有为,深得多位名师真传,加上灵活运用云家招云手里面的各种绝学,和洪通这样的绝世高手一战,自然是大快人心,今日就算一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不枉此生了。
一个是当世无双,天下无敌,寻遍大江南北无一敌手的资深前辈,其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英名,当是抱着胜券在握的必胜之心,和这入世未深的黄毛小子一较高下,自然不入法眼。
可事实证明,眼下这乳臭未干的穿封小儿,可并非洪通老头想象的那么易取。
二人憨斗多时,不分高下,洪通不由畅快地道:“真是痛快,我洪通驰骋江湖数十载,从未遇到过敌手,今日能与你这小儿打上数百回合雌雄不分,真是后生可畏,痛快,痛快!”
洪通出招之间,不禁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想是这个对手,的确令他大快人心。
穿封狂厉声回道:“你亡我师傅,今日我必取你首级!”
说着,突地高喝一声,剑式棸变,时而化挑为刺,时而转刺为削,时而攻其右翼,时而转为下盘。总之,其变化多端的剑招,幻化成无数无形的剑影,将洪通包围在了一片剑影之中。
洪通见着这生僻的剑法,不由一怔,天下剑谱,对于洪通这等绝世高手来说,哪家的能出三招让其不识?可眼下这后生所施招数,刚柔相济,虚实莫辨,威力无穷,让洪通一时也难以识得破解之法,顿时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百忙之中,洪通吼道:“小子,这是什么剑法?真是让老夫开了眼界!”
穿封狂道:“此乃赛氏五虎亲授于我的驭淋剑法,怎么?有些招架不住了吧?”
洪通一边应付,一边回道:“小儿怎可诓人?不堪一击的驭淋剑法,老朽怎不识得?可你这些乱七八糟的招式,哪是出自驭淋剑法?”
穿封狂得意地道:“所谓万变不离其宗,我这些招式都是以驭淋剑法的招式为主,再融会贯通一些辅招,怎么?就不识得了?看来你这耆宿之人,也是徒有虚名罢了!”
洪通面对这般大言不惭,自是不削,突将手中长剑一挥,道:“小子你太狂妄了,今日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自不量力。”
他的剑锋,陡然生起一团绿气,口中厉叱道:“小子,今日,老朽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绝世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