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话:迷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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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撒联络过spw财团后,向其他人宣布了一个坏消息——财团那边,最快也得明天才能安排好新的交通工具,今晚他们必须就地过夜。

虽然在香港找一家舒服的旅馆酒店并不是难事,但奈何他们现在是在郊区某个乱石海滩,放眼望去只有萧瑟的海风和破烂的民房——别说旅馆了,连人烟气都没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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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西撒善于交际,波鲁那雷夫热情社牛,也架不住彼此语言不通——绝大多数住户在看到他们这么一群外国面孔的高大男人时 都吓个半死当面锁上了门,少数胆大好心的老人家却又满口方言,西撒和乔瑟夫那点半吊子汉语完全没法互相沟通。

一行人顶着一身湿透的衣服和咸腥的海风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天黑透了都还没遇着一户能交流又愿意让他们借住一夜的人家,简直是身心俱疲。

“……最后一家了,再不行我们就真的只能在海滩上打地铺了。”西撒两眼无声地咕哝着,敲响了又一扇房门。

“谁?”生锈的铁门吱呀着打开,一个样貌艳丽的女人探出头来,嘴角还残余着没卸干净的廉价浓红。

见她没有当场关门,西撒打起精神,磕磕绊绊地用汉语解释起他们的情况,然而那个女人的眼神在众人身上绕了一圈,直直锁定了在花京院旁边打哈欠的波鲁那雷夫,似乎有些惊讶。

波鲁那雷夫感觉到了女人的注视,抬起头,乍一惊:“……是你!?”

西撒停下了艰难的叙述,疑惑地偏过头:“怎么……你们认识?”

感受到众人投来的目光,波鲁那雷夫有些尴尬地咽了口口水:“呃……她……”

“哈哈,Mr.Silver,银先生,对吧?”

女人及时接下话茬,有些夸张地笑起来,熟稔又市侩地喊对方用过的假名,随即又换成了口音浓重的英文:

“进来吧,我家只有一个沙发,你们那么多人,恐怕有一部分只能打地铺了。”

波鲁那雷夫看起来有些欲言又止,但禁不住同伴们已经在感谢女人的好心,拖着筋疲力尽的身体争先恐后涌进破旧的民房——西撒甚至试图对那位女人行吻手礼。

只有承太郎注意到了波鲁那雷夫的异常:“怎么了,这个女的有问题?”

“不不不……”波鲁那雷夫表情复杂地矢口否认,“呃,她肯定不是替身使者,这个绝对可以放心……”

承太郎审慎地盯着他:“我们只待一晚……不会打听你的私生活的,波鲁那雷夫。”

“你在想什么啊承太郎!我没干过那种事!”波鲁那雷夫脸涨得通红,像触电一样疯狂摇头,却被对方一把拽住手腕,强行拖进了屋。

“——既然这样,那你心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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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子确实破旧,好在郊区自建房不比市区里同价位的筒子楼,屋内还算宽敞——起码他们还能在地板上平铺开,用不着叠起来睡。

虽然洗澡没热水,但女人翻箱倒柜还是找出来几床旧褥子和男人的衣服,让他们不至于光着膀子直接在地板上躺一宿。

因为一群人都是年轻汉子——不年轻的两个都练了五十多年波纹,比普通年轻人身子骨还硬朗,所以也不怕伤风着凉,身上一冲湿衣服一洗,拧干了挂窗户边晾,再往旧褥子里一躺,明天早上自然又能生龙活虎。

——除了花京院,他坚持不穿女人提供的旧衣服,而是请求阿布德尔用“红色魔术师”帮忙烘干自己那件深绿色的校服。

女人给他们拿了被褥后就回自己卧室了。承太郎等人自然不会主动去打扰,只有乔瑟夫贼兮兮地缠着波鲁那雷夫问他为什么会认识这么个好心的漂亮姑娘,刨根问底搞得法国人满脸通红。

最后还是西撒控制住了乔瑟夫的好奇心——他用自己覆了波纹的发带,把他师弟嘴给绑上了。

无视了后者含混不清的求饶,西撒盘腿坐下,一脸严肃地看着银发的年轻人:

“波鲁那雷夫,虽然我也很讨厌JOJO这张该死的嘴——呃,抱歉,你知道我不是在说你,承太郎——但是我还是得给你一个忠告。”

“毕竟我作为一个意大利男人,还是比较能理解你们法国人有时候不合时宜的……罗曼蒂克习性。”

波鲁那雷夫瞪大了眼,刚想反驳,却被西撒一本正经地打断了:

“我年轻的时候也很受美丽的女士们欢迎,不像JOJO这个蠢货——呃你知道我指的不是你承太郎,抱歉叫习惯了有点改不过来——作为一个长辈,我还是要告诫你,我们这是一趟不能中止的‘征途’,所以如果你中途留下太多风流韵事……”

“你在说什么啊西撒先生!!”波鲁那雷夫满脸尴尬地大叫起来,“你们到底脑补了些什么?我只是花钱买过她的……她的一个拥抱!因为,因为她有点像雪莉……”声音越来越小。

——连纯洁的男高中生花京院都满脸写着不相信。

卧室的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女人轻佻的声音传出来,透着几分幽寒的媚意:

“不对,你明明还‘买’了我的一件胸衣和一个晚上……哈哈,Mr.Silver,你今晚难道不是带朋友一块儿来惠、顾、我生意的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