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京华回过头来看他：“怎么欺负？”

“用腿？”徐书有点不确定。

沐京华瞬间失去兴趣，又背过身去，还往上拉了拉被子。

徐书从背后抱住他，一声不吭，只有喷薄的热气覆在脖后，痒痒的，让人莫名生出一股热劲儿，挥之不去，他也想……

他伸手探去，感受了一下形状，不确定地想，徐书到底是怎么判断他还小的。

难道是因为他没有徐书的长，没有徐书的胖？

可徐书说他小时，可从没见过他的东西，哪里就知道他没有徐书长，没有徐书胖？

虽然他个子确实没有徐书长，甚至说是差很多，但光看个子，怎么能确定他就小呢？

沐京华百思不得其解，回头想来问徐书，却蹭到他高挺的鼻梁。

身后的徐书一动不动，只呼吸乱了一瞬，接着便恢复平静。

他睡了。

沐京华心想，也跟着闭上了眼。

——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外面又下起雨，顺着房檐落在地上，又高高弹起。

蒋大来禀告说吴勇来了。

徐书便匆忙穿衣服出去见人，临走前沐京华拉住他，撒娇说也想去。

徐书想着吴勇反正不是外人，便道：“一会我带他来这屋说事，你披件外袍就行，别着凉了。”

沐京华乖巧点了头，又殷殷地看他：“那你快点，我等你。”

徐书心头一软，忍不住亲他一口，才顺手拿起伞来，出门去迎吴勇。

大晚上来找他谈生意，倒是挺少见，徐书猜他估计有什么急事，走得也快。

只是到了外堂，一看见李自乐，便知道是他想错了。

吴勇如大爷一般坐在外堂客座，一手端着茶，一手牵着李自乐，正同蒋大说笑。

“你兄弟小你几岁，他都要成婚，你却不急？”

这语气，不听都知道是在显摆自己有老婆。

徐书放慢了步伐，听着蒋大沉沉叹气：“我人木讷，自己都不大想这种事，更不可能有姑娘哥儿看上我。”

“话不能这么说。”吴勇摸了摸旁边李自乐的手，一副过来人模样，开导蒋大，“等遇上真喜欢的，就不木讷了。”

说罢，他抬头看见徐书，话头自然而然：“徐兄就是典型啊。”

他环顾四周，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你们都是什么时候认识徐兄弟的？”

“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不认识沐哥儿，那一天天过得可谓洒脱，我催他找媳妇，嘿，你们是没见他那嘴脸。”

“再看看现在，陪媳妇睡觉，都不乐意来见老朋友了。”

徐书被他调侃，也不生气，只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吴勇轻哼一声：“吃过午饭就赶过来了，那竹骨麻将做出来了，着急要来给你看成品，你倒好……”

“直接闭门谢客。”吴勇指了指蒋大，“要不是蒋兄弟开口，我只怕现在还在你门口淋着呢。”

“我谢客你就不知道回家吗？”徐书瞪他，“更何况，若真急着给我看成品，何必带着媳妇，还有门外那些大包小包……”

“我猜你，是来这边体验风土人情，想借宿吧。”

吴勇听罢便笑，看李自乐：“你看，我就说徐兄弟聪明，那需要我们张口，人家一眼就明白，只说答不答应罢了。”

“你若是付钱，自然什么都好说。”徐书还惦记着沐京华交代，有些心不在焉，“看在我们有交情的份上，便收你一两。”

“嚯，徐兄这次可大方，竟只要一两？”

“一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