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表演结束,念垚在后台看足了乐子,等到颀晟退场了,念垚笑的更猖狂了。
颀晟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不过好歹反响不错,外面的客人都很喜欢。
颀晟不觉得这对他来说是什么好事。
赌坊这边暂时稳住了,念垚也得去履行她的另一个承诺了。
吴姐差人把他们两个带到了老板常住的地方,路上,念垚问颀晟:“你可会医术?”
“不会,你答应的事儿你自己解决。”颀晟显然还在生气,不过他也没撒谎,他对医术可谓是一窍不通。
念垚无语极了:“好啦好啦,你真是不肯做一点点亏本买卖。”
颀晟不理睬他。
她又自己对自己说:“也对,谁会肯呢?”
“轩周。”
“颀晟!”念垚带点怒意。
这回她真不是开玩笑的。
颀晟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过分了,连忙道歉:“开玩笑的,不过那小子喜欢你你知道吧。”
念垚没什么好隐瞒的,点头沉默。
这事儿吧,说来说去离不开“遗憾”这个词,颀晟早就想过了,如今也没必要在念垚面前一遍遍哀叹,她也要烦了。
只不过几天相处下来,他发现轩周是个不错的朋友,感到可惜。
所以他不死心地问:“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暂时没有。”
颀晟:“你找过吗?”
念垚:“没有。”
颀晟:“我去找,毕竟你其实也不想他就此终结,对吧?”
念垚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说:“我们到了,先把那小孩儿救了吧。”
他们跟着下人进了府邸,还真别说,这府邸挺气派的,一看便知赌坊从前的生意还是挺兴隆的。
下人直接将他们领到主屋,叫他们在门外等候。
下人进去通报了一声,然后就出来把他们请进去了。
屋内烟雾缭绕,念垚险些看不清路,药味儿更是直冲人天顶盖儿,很难想象这里面住了人。
“朱老板,你这是从哪儿找来的偏方,救人不见得有效,杀人倒是可以。”念垚快要吐了,但这也阻止不了她嘴碎。
里面的中年男人坐在床边,抽空抬眼看了他们一回,接着又转头安慰身旁的妻子。
朱老板拖着嘶哑的嗓音,跟念垚说:“犬子病了将近数月了,也不见好,找了许多大夫,都没用,我们还找了巫师来驱邪,仍是无用,吴姐来报,念小姐将赌坊重振起来了,那就说明念小姐有能力兑现你的诺言,如今我们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念垚还是有些压力的,毕竟几百年没用过医术了,不知道会不会生疏。
朱老板扶着他的夫人站到一边,女人已经是哭的双眼肿胀,精疲力尽了。
念垚不敢怠慢了,赶紧凑到床前来看。
颀晟只看了一眼便倒吸一口冷气,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