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二将书记对他说过的话跟陈珍珠说了一遍。
穆二,“我估计着书记的日子也不好过,他虽然是镇上的一把手,可后台没别人大,听说下面还有人盯着他的位置。”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无论在什么时候,权势永远比财帛更动人心。
要不然为什么现代里但凡稍微有点权利的都喜欢为难人。
陈珍珠算了算,还有好几年才能到改革开放的遍地是黄金的八零年代,但是也快了,很快他们就能合法做个体户了。
想到这里,陈珍珠就没那么急了。
“我们比不过人家,既然书记也有让我们先忍忍的意思,那我们就暂且忍着,他们能霸占镇制糖厂,可咱们村里的作坊他们占不去,咱们今年争取买了拖拉机回来,以后就好好发展咱们大涌村自己的制糖厂。”
书记没有明说让他们先忍着,但他特意找穆二说这一番话,意思很明显,书记不希望穆二把事情闹大,这对穆二没有好处,他把自己的处境全盘托出,也是明显的说明如果闹大了他可能保不了穆二。
既然这样,陈珍珠觉得还是先韬光养晦的好,她跟穆二没有办法对上有权势的人,可人家书记未必就真的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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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二还是不太服气,“能拉到的订单我全给拉去糖厂了,咱们村里也就供销社那点份额,这样一来村里的效益就没多少了。”
穆二更愁不能给大家伙挣钱。
陈珍珠给他出了个主意,“既然这样,不如咱们走黑市的老路子。”
穆二眼睛一亮。
是啊,他们还有这个路子。
转天禄水镇的人都知道了大涌村也有一个制糖作坊,原本这事是没有张扬的,穆二去镇上开会或者干嘛的时候就跟别人透露了出去。
这样一来,后果就是许多人借着走亲戚的名义以比供销社还要低的价格来买糖回去。
这是集体的事业,也不算是投机倒把。
不要票,价格还低,许多人都偷偷来大涌村买糖来了。
十天后,穆二去镇上糖厂正式做了交接工作,至此,穆二跟镇上的制糖厂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到头来他除了一个奖章什么都没得到。
工资还少了一份,穆二整个人都被打击到了。
他都发愁以后孩子出来了怎么办。
陈珍珠都是笑着安慰他,“没事,我们还有工资,镇上的房子没什么用还能租出去。”
他们俩既然不用去镇上跑,那房子也就空出来了,正好可以租出去也能收点租金。
老书记他们得知穆二不用再去镇上工作,很是为他们惋惜,那厂子是穆二的心血,是他一手建起来的,就这么白白给别人摘了桃子,老书记他们也为此气愤了很久。
可惜老书记也没有别的好办法,都只能在心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