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巽的别院坐落在清幽的半山林间,由一条可拱双马并驾齐驱的鹅卵石道与外界相连,道路起点建了一座门楼,平时只要门楼旁还有守卫看守,则表示不接见来人,今日已经日上三竿,门楼守卫依旧没退下,来请示的人都聚在门楼中等待,直到宫里传旨的人来了,锥心才不得不到上官巽院子讨没趣。
到院门前,只见大门紧闭,想起昨夜看见邢妱,一下子意会到了什么,新婚燕尔,耳鬓厮磨共赴云雨难分难舍,也是常情,不过宫里来人也不好让他们久等,得罪人家又会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于是硬着头皮敲了几下门环,扬声道:“门主,宫里来人了,要您出去接旨”
话落,里面传出上官巽慵散的声音:“知道了~你先招待来人,替我应付一下,我稍后便来”
“是,公子”,锥心得了话离开了。
房内,灯座上的蜡烛已经燃尽,落在毯子上的衣服让原本清净单调的房间多了几分暧昧的暖意。
前一刻,邢妱还抱着他在睡梦中,被锥心一打搅,很不情愿的松了松手臂,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他平静道:“本不想张扬,为了救君山不得已,如今平添这许多麻烦事”
邢妱轻抚摸他的脸颊,呢喃道:“王夫~~你的身体也好看”
上官巽从她怀中起身道:“梳洗穿衣的地方在隔间,我不知道你要来,没有准备女人的衣服,我让侍从买回来吧,你待会儿先洗个澡……我去去就回”
“好~”,邢妱应了一声继续睡。
上官巽进隔间换了身衣服便出去了,到了平日会客的大堂,锥心正和刘熹谈笑,摆了两桌,一桌留给随从的公公,一桌是锥心和刘熹,区灵山伺候的小二哥、小二妹正站在旁边听吩咐,乍见上官巽过来,都站纷纷起身来,刘熹客气的拱手道:“王夫”
上官巽回礼道:“刘公公”
刘熹道:“王夫真是器宇轩昂,不同凡响啊,一看就是做大事的男人”
“过奖了,公公请”,上官巽边道边邀请他入座,两人闲谈了许多话,刘熹有意想与他套近乎拉距离,都知道这为爷是炙手可热的新贵,保不住以后还得找他做靠山,于是说话都十分客气恭敬,倒让上官巽觉得不适了。
刘熹道:“王夫最近真是喜事连连,陛下对王夫褒奖有加,还赐了‘天下明灯’匾”
上官巽道:“盛极而衰,淡然处之便好”
刘熹道:“王夫是个明白人呐……平常心,如此甚好”
上官巽笑笑,又道:“这区灵山有许多好玩的地方,不如公公今日在此落脚,先玩几日再回去”
刘熹道:“陛下离不开咱家,宫里还有许多事要忙”,说着便开始组织架势,宣读了圣旨,上官巽接了旨后,刘熹便离开了。
上官巽满心都是自己的娇妻,回到内院,正撞见邢妱与伶蝶谈话,不好打搅,便站在一墙之隔处等待,两人说话声音不大,但在四面墙壁的反射中字字清晰。
伶蝶道:“紫珊在桎梏城已经安排妥当,事情开始运作了,只是她担心走漏风声,如今三院一堡恢复了,保不住他们的眼线哪天就要伸到那儿”
邢妱稍想了下道:“你派几个人盯住桎梏城城主,任何地域的掌权者都不希望自己地盘出事的,更不希望出事后被传扬出去,他会有办法欺上瞒下的,你附耳过来”,伶蝶贴耳过来,邢妱在她耳边絮叨了一会儿,伶蝶得了话便拱手告退了。
上官巽特地避开经过的伶蝶,待她离开好一会儿后才走入内院,邢妱正坐在池边投喂锦鲤,上官巽看着她娇花照水的倩影,努力压制对她的浓情蜜意,心中无奈感慨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上官巽冷淡道:“饿了吧,我们去吃饭吧”,没了方才的温柔软语。
邢妱察觉他的不对劲,问道:“你怎么了?好像不高兴”
上官巽不大想搭理似的道:“没什么,大概没睡好”
邢妱笑道:“如此……今晚少折腾你点儿?”
“与这无关”,说话间,上官巽已经进了书房,邢妱依旧站在小池边喂鱼,隔着一面墙对他道:“你为什么总是不冷不热,忽冷忽热的……是不是跟我成亲很委屈?”
上官巽刚提起的笔,闻言又放了下来,想说点什么,又没什么可说,顿住了……他对她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呢,不都说爱一个人就是爱她的全部吗?为什么会一边心动一边不满呢……。
邢妱没得到回应,便觉得被自己说中了,便道:“我今日还有事,先回去了……”,说完特地等了一会儿,等他挽留,上官巽内心极想挽留,心中的理性努力抵抗感性,挣扎了好一会儿,最终也没有开口,邢妱落寞看了他一眼,一转头,径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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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黑鹰飞过天际,穿过千里山川,落在一个偏远小城的村子中,村子离县城近,庄稼人能省则省,吃穿用度多是自给自足,缺了锅碗瓢盆,衣裳鞋子便就地取材,自己鼓捣,每家每户如此,所以每当农忙过后便会看到汉子,女人坐在门前做木工,编织竹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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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不算大,大约三十户,三公里处另有两个村子相邻,当年紫珊和掌门师父游历,曾在这里落过脚,发现其后山有金石………。
紫珊站在村口的村牌石前与风火观看地图。
经过十几天的勘察,基本摸清这里的地形和矿石点。
风火道:“你打算用什么方法把这些人赶出去……”
紫珊讳莫如深的笑了笑道:“我自有办法,不过,不能让千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