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形,玄卫最近可有消息?”林柒看着固形道。
“主子,自从那日后就没了消息。”
“看来有人沉不住气了。”林柒冷笑。
“主子,为何这么说?”她刚才不是说没了消息吗,为何林柒要这般说。
“暴风雨前的宁静最为可怕,大庆内地极少有蛊师,然而上次玄卫的人既然派了个蛊师来杀我,可见很多人想要我这条命。”况且作为多年的杀手,她自能感受到危机感,这件事绝不会这么简单。
一般的,寻常刺客行刺失败后多半很长时间不会有所行动了。但这次不一样,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到底是哪里呢。
这蛊师在玄青门中的地位定然不低,一个男子还能如此命令众多玄卫,能力还出众,还牵扯她那地位颇高的生父,那些人极有可能便是玄青门门主,不然便是那位神秘门主的得力部下。
“主子,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固形见林柒在沉思,叫了好几声也不见她有反应,“主子?”
“近日让影卫停止接任务,分一半人到郊外,一半人隐于将军府外的街市。”林柒淡淡说着。
既然他要来,那她便给份大礼,总不能让人空手而归吧。
而林奕书房内,林奕一脸凝重的看着那令牌,一旁的赤火道,“主子,可要去提醒大小姐?”
“不必了,这玄青门既然敢动我将军府的人,那我就让他有去无回!”林奕狠厉的看着那块令牌道。
玄青门如今在江湖内也有了些名声,她们这些时刻要关注国内外消息的人也是知晓一二的。
她突然想起林柒上回的话,喃喃道,“这丫头是何时得罪这玄青门的…”
看来她这女儿也不简单啊。
于是将军府里里外外都防完了,两批人马就这么在暗中埋伏着。
半夜,不离醒了过来。他迷迷糊糊的捂着头走到可以院子中,那黑暗中有一片明火,那是一根蜡烛,只是些微的亮光,却给这黑夜带来了些许暖意与光明。
他感到在那烛光的后面有一团人影在舞动,那裙摆随着舞动划过些许微风,他闻到了淡淡的香味,这是他熟悉的味道。
“主子?”他哑着嗓子朝那团人影喊去。
那人影不答,他也看不清,他知道那人就是宇文司南。
利剑破空的声音是如此动听,他坐在了院子的石凳上,就这么默默陪着宇文司南。
约摸过了一刻钟,他出声了,“主子,天不早了,回去歇息吧。”
他不懂宇文司南为什么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舞剑。
突然他面前一道剑气传来,迎面而来的杀意,他没有躲闪,依旧波澜不惊的坐在那,他挺得笔直,如同他的心一样对他坚定不移。
剑气让他额前凌乱的发丝往后扬去,同时他也感受到了眼前人的热气。
宇文司南喘着粗气,一脸冷漠的看着不离,烛光就在一旁,照亮了他的脸。
他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头发是散下来的,脸上也无半点妆容修饰,满脸愁容,那双眼睛有些许疲惫,但眼神却是那么的锋利,脸上还有些许汗珠,不知他舞了多久。
“为何不躲?”他不冷不热的吐出这句话,但剑还是没有收回去。
他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属下不敢也不能躲,属下这条命都是主子给的,主子想要随时都可以拿去。”他对上了宇文司南的那双眸子。
这是他第二次直视他,第一次是在西域宇文司南救他时,第二次是这次他对他动了杀意时。
“哼!”宇文司南挥过剑,不离闭上了眼,但意料之中的疼痛感没有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