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她能自己保护自己,不需要外借其他帮助,所以,江辞想帮她的时候,她握住了他的手腕,在传递:我可以解决。
反观事态之后再去看她的背影,好似寒冷冬日里盈盈飘落的一坠细雪,融于热温,易脆弱,也易破碎。
江辞敛眸。
“哼,真以为多清高呢。”饶侗盯着夏倾月离开的方向,双手以不屑的姿态随意抱着,蔑视地嗤了声。
一场“闹剧”结束,正想转身走人,脚步又顿住。
她闻言听到江辞对她说,语气淡冷:“关于这件事,如果我再听到有关夏倾月不好的言论,你试试看。”
饶侗的脾气高傲如孔雀,他人只要稍微一说些什么她自以为对她不好的话,定是要扳回一城的。这次居然破天荒地没反驳,微微挑唇一笑,道了三个字:“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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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放假,京大在校的学生陆陆续续都回了家,只有少数人留校,夏倾月就是其中之一。
在宿舍休息了两三天,手臂和膝盖的伤虽说没好全,但也在慢慢愈合。中午吃完饭有些犯困,她换好药躺在床上睡了会儿觉。
没过多久,意识逐渐浮沉。
梦里的一切看不太清晰,周遭灰茫,像是蒙了一层雾霭,越往前走,那处唯一的耀白空间便离夏倾月近几分。
是一间再常规不过的舞蹈排练室。
夏倾月看到了自己,那时的她不过十三四岁,在老师的指导下一遍又一遍地对舞蹈动作反复练习。不知练习了多长时间,有个高难度的动作一直没有达到理想效果,老师提出休息片刻,也安慰她不要有太大压力,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但坐在休息区的女人与老师持不同意见,夏倾月整支舞蹈排练的全程,到最后,她摇了摇头,“不够完美。”
不够完美,又是这样的点评。
她已经尽力做到最好了,在妈妈眼中还是不够完美,那对她来说,要做到什么样子才是完美的呢?
女人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抽出纸巾擦拭她额头冒出的薄汗,“月月,妈妈以前练舞的时候和你一样,吃过不少苦,不管做什么事情没有是容易的,你要坚持下去。我盛蓁的女儿,一定会成为国际知名舞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