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相信你。”
再之后,女人说的什么,夏倾月什么也听不到了。那处唯一的白茫空间一瞬时被推得很远,距离越来越大,无法横亘,直至化成一抹白点消失。
“咚。”
宿舍门响了一声,夏倾月攥着被子的手一紧,醒了。
“月月。”荀瑶叫她的声音起初有点大,察觉到周遭氛围稍低,脚步和关门的动作不自觉慢慢下降了些。
阳台处的窗帘紧闭,映衬得室内黯淡,荀瑶开了灯,踩着楼梯来到夏倾月的床位,看见少女侧着身子靠在墙面,神情忧然,她担心,“怎么了月宝?做噩梦了吗?”
这个梦好似处在天秤轴的中点,夏倾月分辨不出具体的定义,到底是噩梦吗?她不确定。
夏倾月抱着双腿,额头抵在膝盖上,整个人几近蜷缩的姿态,让人不忍心疼垂惜。听到荀瑶的话摇了摇头说:“瑶瑶,我突然感觉好冷……”
“冷?”荀瑶伸手在她额间试了试温度,与自己的没区别,而后把人抱在怀里,“没发烧月月。一定是做噩梦了吧,没事的,我在这里,别害怕哈,别害怕。”
许是荀瑶的安抚起了些效果,外洇在夏倾月颈间的细汗褪去了湿痕,她微扬双手回抱住对方,靠近温暖。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却能给予自己在脆弱之时所需的慰藉。和那天,她抱着江辞的感觉很相似,但这次,她是被安慰的角色。
说不清似的,夏倾月感觉到鼻尖忽然一酸,想流泪,却被一阵突兀响起的电话铃声截断。
备注显示‘妈妈’,应该已经下飞机了。
“喂?”收好所有负面情绪,夏倾月按下接听。
“月月。”女人那边像是正在办公,身旁隐约能传来助理递纸张文件的琐碎声响,但并不妨碍她与自己的女儿说话,“你今天有时间吗?我这边马上处理好工作的事情,有时间的话我现在派人去京大接你和小辞,我们一起吃个饭。”
妈妈什么时候到京城的,而且……到了京城也没有告诉她一声,原本她和江辞还想一起去机场接她。
电话对面没了声音,盛蓁停下了签字的动作,“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