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晴卿转头有些不确定的看向他。

金澂垂着头走向前，把手搭在晶球上，他只想快点结束，这几人虽然目前不认识他，但他见到昔日同门到底是有些别扭。

花家兄妹是百草峰弟子，何晴卿那日刚见过，肯定是记得他的。

“金澂，三品水火木三灵根。”

在一旁格外关注的花寻皱起眉，灵根越多修炼速度越慢。

虽然不代表他永无出头之日。

但……这个资质恐怕没有峰主会要他。

不是不配，而是在峰内若不是天纵奇才，根本跟不上其他人的脚步。

金澂早就知道这个答案，倒也不意外。

“等等……”

何晴卿下意识叫住要转身的金澂。

“你能否把面纱摘下？考核必须要以真容才作数。”

花寻想开口说什么，看到花眠的眼神后闭上了嘴巴。

金澂手指立即掐着掌心，面上十分犹豫，把面纱取下那他脸上的伤怎么办？

薛尧想了想忽然道：“这位考官，他脸被人打了，不好意思露出面容。”

金澂：“……”

何晴卿：“……”

花寻：“……”

众人：“……”

金澂脸色苍白的扯下面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何晴卿见果然是他，又看见他脸上青紫的伤痕，愣了一下，挥挥手让他离开。

之前宗门传的沸沸扬扬，都说金澂被时长老厌恶，只待了一夜就被他驱逐出山。

如今这副模样怕是在外被欺负惨了，不得已又过来碰碰运气。

当时云锦还特意和她说金澂穿上了嫡系弟子服，时长老不可能不要他。

现在看来果真世事难料，天赋又这般平庸，这怀玉峰他怕是此生无缘了。

金澂带上面纱走到队伍中，他算是知道那混蛋为何让他带着面纱了。

薛尧察觉他神情不对，礼貌询问了一句。

金澂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仔细遮好伤处。

故地重游却以狼狈之态见故人。

师尊这是一点都没把他当人看。

也对，卖身契还在他手里，作为人奴，他能有什么脸面。

…………

宽敞的议事厅内立着十二面直径一人高的铜镜。

这些铜镜各自对应十二峰主，他们可以从铜镜内直接观察到考核过程任何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