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慧芳对于宋诗诗说的观点,也很赞成,她点了点头,继续说:“毕竟我们那屋,只有我对她说话不客气。像她那样小心眼的人,别回头因此记恨上我,也偷偷对我下手,我可应付不来。”
这些事,还真是说不好。
宋诗诗不知道该回什么,干脆什么都没说。
只是这事却比预想的,来得还要快。
江翠花确实回来报复了,可她报复的不是别人,正是周行雪。
在周行雪和安锦生结婚那日,因安锦生是知青,所以就商量着让安锦生先将周行雪从周家接回知青院,后面再一道回周家。
也就走个形式而已。
周行雪刚被安锦生背回知青院,知青院门口就开来了一辆小轿车。
小娇车的车头上扎着鲜艳的花朵。
“天啊,这谁家的小轿车啊,看着可真漂亮。”
“哎,之前大家不就在传,说安知青是首长的儿子嘛?你说这会不会是首长知道自己儿子今天结婚,所以特地过来参加婚宴的?”
“不会吧?那这周家丫头可真是捡到宝了。”
“谁说不是呢。”
就在所有人还在猜测这辆轿车主人的身份时,众人就瞧见江翠花穿着大红棉袄,仰着头,站在院子里,挑衅地盯着周行雪所在的屋子。
沈淑芬快走几步,追上江翠花,“翠花,你……你这是要去哪儿?”
江翠花目光扫过众人,撩动发丝,骄傲地回道:“当然是嫁人啊。”
“你别开玩笑了,今天可是周大队长女儿和安知青成婚的日子,你别闹事。”
经过上回的事情,沈淑芬也有些怕了,生怕江翠花再闹出什么是非出来。
大家都是同一批来的知青,沈淑芬也不忍江翠花将自己的路走绝。
江翠花将自己的手从沈淑芬的手中抽出来,冷哼一声,“谁闹了?谁规定今天她周行雪结婚,别人就不能结婚了?”
“可你嫁给谁啊?”沈淑芬朝周围看热闹的人扫了一圈,压低声音问。
江翠花朝知青院门口的小轿车扬了扬下巴,“喏,那不就是吗?”
这下,不止沈淑芬,院里院外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有人好奇,大声质问:“那不是安知青家里的车吗?怎么成来接你的了?你别是想嫁人想疯了吧?”
江翠花冷哼一声,迈步走到车边,打开车门,然后故意提高声音,冲着院里的人说:“这嫁人啊,就得嫁得风光些。
我可不像某些人,什么都没有,就这么把自己嫁出去了。
跟块不值钱的破抹布一样,还要遭人嫌弃。”
话落,江翠花不再理会众人,转身坐进轿车里,扬长而去。
此时,众人才反应过来。
这轿车还真是来接江翠花的。
之前说那轿车是首长的人,脸一热,缩着脖子,躲到人群后不敢露头。
“真是没瞧出来,这江翠花是真有本事,这么快就勾搭上个有钱人,这以后的日子,怕是要享福咯。”
“谁说不是呢,真是个不安分的,一个破鞋,也有这么多男人要。”
“同样是破鞋,人家能嫁有钱人,里面那个就只能选个蹲过局子的。”
“哎,你小点声,要是让里面的听着了,跑到大队长那儿告状,你就不怕给你穿小鞋?”
“怕什么,他周家还能只手遮天不成?”
话虽这么说,可说这话的婶子明显将说话的声音降低许多。
外面看热闹的人说着闲话。
而此时在屋里,一直听着外面动静的周行雪咬着下唇,气得抬手就想将手里装水的瓷缸扔地上。
安锦生斜睨着她,不咸不淡地开口:“人家说的也没错啊,你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