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无意间埋落的一颗种子,长在心底深处,任由它生根发芽,不知不觉中已经长成参天大树,再也无法撼动。
感受着胸口不断涌动着的那份难以名状的悸动,李莲花一步步向她走近。
仿佛心灵相通,角丽谯倏地睁开眼眸,看到李莲花,她眼中闪过一抹惊喜,随即又迅速隐匿。
角丽谯起身坐直身子,敛了敛裙摆,语气清冷地问道:“李门主来此,莫非是来擒我这个妖女的么?”
李莲花回想起这两日来自己所受的煎熬,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幽怨与委屈,“你为何不归家?害的我好找。”
角丽谯眼神微微地波动了一下,反问道:“你不是走了吗?不是说要与我一刀两断吗?找我作甚?”语气中似有委屈之意。
见她如此,李莲花心中怜惜大起,想拥她入怀,但转念又想,她竟独身一人闯山匪窝,言语间不免责备道:“为何只身一人来这山匪窝? 你如今已不同往昔,可知你一个弱女子,孤身在这山匪之地,是何等的危险?你要是有个万一,你让我如何……”
说到这里,李莲花的声音戛然而止,心中涌起阵阵后怕,竟是哽咽难言。
角丽谯闻言嗤笑一声,挑衅地看着他,“呵,李大门主不是已经亲眼看到结果了吗?即便我武功尽废,形如废人,我角丽谯仍是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你李大门主不就是一位吗?”
李莲花知她是因为这帮山匪害自己毒发,后又因为自己的离开,心中怒气无处发泄,所以才来惩治他们。但想到她武功尽失却仍孤身犯险,他便后怕不已,幸好这些土匪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哎,李莲花心中暗自叹息,自己本来是要哄她回去的,怎地还和她置气起来了,想到此,便放软了语气,柔声道:“阿谯,我们回家吧。”
角丽谯心中就像被人用指尖勾了一下,涌出一股异样的情绪。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李莲花用如此亲昵的称呼唤她,以往他总是用“角大美女”、“角大圣女”称呼她,或是她惹他生气时忿忿地喊她 “角丽谯”。
如此亲昵的称呼,让角丽谯心中不免有点发软。但是一想到自己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他,他却无动于衷,脸色又不禁冷了下来,“阿谯,这个名字不是你能叫的。”
李莲花见她态度如此疏离,顿觉着外面的声音好生聒噪,他随手端起一盘花生米,快步走出大殿,运气将盘中花生米随手一挥,院中原本此起彼伏的哀嚎声瞬间归于平静,只余下花生米落地的轻微声响。
角丽谯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仍是出口讥讽道: “李门主,您这手‘天女散花’般的点穴绝技,当真是出神入化,无人能及。”
“想学吗?我教你。”
“不稀罕。”
见她态度如此冷硬,李莲花心中苦涩,越发放软了语气,“阿谯,我错了。上次你说让我试着